“与打合来。”
“哎。”
“……”
整日在外头卖酒,遇着人也是形形色色,有些人爽快有些人磨叽,还价人也很多,但是这两文钱合价钱也
“莫走莫走!你先过来,看看你酒。”
“酒便都是那酒,有甚好看?”
“那不样,听闻还有往酒里头掺水。”
“那如何能够?”
“……”
卖豆腐也是差不多情况,只豆腐价贱,卖得快些,常常刚到敦煌城外,就能遇到些等着买豆腐商家。
若是去往晋昌,那路途就要稍近些,只是晋昌城小,不如敦煌繁华热闹,买货人也没有敦煌那多。
“……”
“酒尾酒尾!常乐酒尾!”
“你这酒尾怎卖?”
常乐酒坊开张第日,因着罗县令那番言辞,引得不少商贾富户们纷纷开田埂放水,那白酒酒价虽贵,最后却也卖不少。
柜面上那几个差役匠人称银子绞银子忙得不可开交,只那日,便挣得白银上百斤。
这件事传开以后,据说就连出生就被家里人在嘴里抹蜜手上粘胶粟特人,都对这位常乐县令肃然起敬。
与此同时,常乐县能产白酒消息也渐渐传出去,都言此酒之烈性,这世间没有种酒能够与它相比。
然后慢慢,来常乐县卖酒人便也越来越多起来。听闻突厥商贾也曾来常乐县买酒,知道人都说这是给他们可汗买。
“……”
“哎,你这可是常乐酒尾?”
“正是。”
“价钱几何?”
“两文钱合。”
“两文钱合,都是样价钱。”
“这铺子里头常有客人要吃,你与算便宜些?”
“你若能买升,便多送你合。”
“买斗,你多送三升。”
“那如何使得!”
敦煌那边,眼下已是进入年之中最热闹时节,那边也有不少商贾到常乐县买酒,买回去以后,就将那坛子坛子白酒摆在柜面上。
客人来,要买杯便与他们打杯,要买壶便与他们打壶。那细口白瓷小酒壶,壶约莫能倒满六七个小杯,二三人分着喝,约莫也能喝个微醺。
只那价钱着实太贵,寻常人家并不舍得买,倒是街面上时常可以看到些常乐县那边脚夫挑着担子叫卖酒尾,言是那白酒分酒头、酒心、酒尾,五两银坛子那个便是酒心,批白酒酿出来,最好便是那个。
酒头最是烈性,略有杂味,并不拿出来卖,听闻罗县令留着它们另有用途。酒尾滋味略显寡淡,并不与五两银坛子酒心混装,每每有批新酒酿出来,这些酒尾便都低价卖,当地人知晓他们哪日出酒,往往天不亮就挑着担子到那酒坊门口等着,待到买得酒尾,再担到敦煌晋昌等地叫卖。
脚夫们挑着这担子酒尾出去,往往就要三五日才能回来,若往敦煌去,去路上日,回来路上日,中间在敦煌那边卖酒也要花上二日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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