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徐内侍垂首称喏,然后便出这个屋子。
实际上徐内侍对罗用印象也是很不错,因为在对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轻视情绪,这点十分地难得,即便是在时下些自诩胸襟广阔名士,往往也很难把他们这些阉人当做是寻常人来看待。
只是这些话,他却也不会傻到当面对皇帝讲出来。对于个轻易就能让自己身边内侍心生好感人,皇帝不仅不会欣赏,还会心生忌惮。而作为个内侍来说,有想法有主见从来都不是他们应该有美德。
贞观十年,十二月十,傍晚时分,宫里徐内侍带着两名跟随,赶在宵禁之前,来到马氏客舍,在这个客舍里间客房中,亲眼看到罗三郎制作蛋糕整个过程。
“……这是奶油,将牛乳静置日半之后,乳汁与油脂便会稍稍分层,于是舀上面油脂来用,加些这糖浆进去便能打发,加柚子汁是为去腥提鲜,吃起来更清爽些,宫中若有其他蔬果,你也可以做些不同尝试……”
为他们就是群身体和心理都不正常变态,然而对于生产这种变态,并且享受着他们服侍人群,往往却又崇拜向往,极尽地美化。
罗用知道并不是每个身体残缺人,心灵上也必然就是残缺,并不是每个在年幼时遭遇过不幸人,长大以后都会变成个穷凶极恶反社会,至少他自己就没有长成反社会。
再说每个群体都有人渣,不能因为那部分败类存在,就否认他们那整个群体,有时候个群体之所以轻易被人抹黑,也并不定因为他们本身就黑,而是因为他们弱小,没有能力为自己发声,阉人这个群体从诞生那刻起,就已经被人踩进泥泞里。
这边,徐内侍回到宫中时候,皇帝正与个大臣闲谈,君臣之间言笑晏晏,徐内侍并没有出声,而是垂手站在旁等着。
待那大臣走,徐内侍这才上前去与皇帝禀报自己今日清晨去光德坊买蛋糕事,并且就他没有及时买到蛋糕这件事向皇帝谢罪。
罗用边做边教,事无巨细,说得十分详尽。
室内点着几盏油灯,将这间屋子照得很是明亮,就连那些奶油在搅拌桶里面翻转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罗用表情也是十
“无妨,那罗三郎既是这般说,那你明晚便去光德坊与他学做蛋糕吧。”皇帝其实也是有些好奇,近日让长安城那些大娘子小娘子们心心念念蛋糕,究竟是怎做出来。
“喏。”徐内侍躬身应道。
皇帝抬眼看看眼前这个低着头垂着手,副恭顺姿态内侍,问他道:“徐内侍以为罗三郎此人如何?”
“臣不知。”那徐内侍姿态愈发恭顺,他其实也是有品级内侍,对皇帝亦可称臣,只不过他们品级,在些朝中大臣看来,不过就是个笑话罢,除这个皇宫里阉人自己,谁人会把阉人品级当真。
“罢,你且下去吧。”皇帝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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