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三郎何出此言?可是误信什谣传?”那妇人瞧着反倒还镇定几分。
“听你们合河那边人说,你这夫家前些时日在街上买批用清水冒充葡萄美酒,用便是他姊夫店里货款,不知这消息可是误传?”罗用端起酒杯抿口清酒,笑盈盈说道。
老底都被人给戳个对穿,那妇人面上这时候也绷不住,于是她便起身道:“罗三郎这顿饭明面说是赔罪,实际上不过就是想要为难们夫妇,为你家四娘正个名声罢。”
说完,她拉起自家男人就要往酒肆外面走去。
罗用哪能由着他二人这般轻松便走掉,在他们西坡村闹完事,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门都没有。
心中便安稳,大大方方应邀赴宴去。
这日中午,王记酒肆生意比平日里也是格外好些,不用说,好些人就是过来瞧热闹看现场。
待这夫妇二人来到王记酒肆,那罗三郎果然十分客气,又是招呼又是赔罪,言自家四娘莽撞,还请他二人莫要见怪,云云。
见他这番作态,黄二夫妇心里防备便也全然放下,以为罗用这就是跟他们服软,眼下最重要,还是把冯狗儿争取过来,于是那冯狗儿娘亲又说自己如何如何想孩子之类话,黄二也表示自家现在经济条件好,并不介意多养活这个孩子。
事情发展到这里,厅堂中那些假意饮酒吃菜,其实个个都竖着耳朵仔细听那些人,便都以为今日这事八成是没有什看头。
只见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个黑状汉子,将这酒肆厅堂大门堵得死死。
“你们这是要作甚?”那妇人这时候才终于慌乱起来。
“就是想问问你二人与那胡记酒肆店家是如何商议,可是答应他们拿那冯狗儿去抵债?”辛辛苦苦跑这趟离石县,演这场戏,这厅堂里面还有这多观众呢,罗用怎能让这场好戏草草落幕。
“何来抵债事,你们定是听信什子虚乌有谣传。”这妇人这时候倒也不敢说罗用诬赖他,只说他是误信谣言。
“是不是谣言,公堂之上自有明断,依看来,你二人分明就是要略卖村中那冯狗儿
他们原本还以为罗三郎要狠怼这对夫妇,没想到竟是这般,着实无趣得紧。
“罗某却有事不明。”这时候,只听罗用对那夫妇二人言道。
“何事不明?”黄二夹块东坡肉放到嘴里,别说,这王记酒肆饭食也是不错,方才他尽顾着说话,坐这久都还没有吃上几口饭菜呢。
“你二人既是有心想要接冯狗儿过去,因何之前不来,偏要待家中走霉运才来。”罗用这话出,厅堂众人反应各异,有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暗自抚掌叫好,很多人纷纷都把视线往他们这桌投过来。
“甚,甚霉运?”黄二那口东坡肉还未来得及咽下,便被罗用给打个措手不及,当时面色大变,呐呐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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