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卤菜要如何做?”那吴大郎问道。
这个卤菜要怎做,用口头上说,实在也很难说得清楚,罗用干脆从车上拿些调料下来,反客为主,在这吴家院子做起卤菜。
罗用先前就研究过卤菜做法,这次去长安,在东西二市逛二三日,买最多,就是八角花椒这些香辛料。
这道菜他本来是想在许家客舍推出,毕竟这年头养猪
那妇人倒是好脾气,强笑着回答说:“县令心善,私下将这地方许与家居住。”
罗用听,点点头,说道:“这倒也不错。”
那县令心不心善不好说,想来他也是怕这件事闹将起来不好收场。
纵马狩猎踩踏庄稼,这事可大可小,若是被朝中那些御史上纲上线给参上本,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他们这里距离长安城,可也不算太远。
“既如此,便也只能作罢。”滕超也这说。
“哪里还有什田地。”妇人面上暗暗,言道:“他今日是给人帮工去。”
“怎就没田地?年前不还好好?”滕超吃惊。
“唉……”那妇人让家里大点孩子搬来胡凳,又给罗用和滕超各自舀来碗清水,这才与他们说起那田地事情。
原来先前他们耕作田地乃是无主之地,早先因为没人管,种着也就种着。
也就两个多月以前,有人在这附近跑马狩猎,把他们家地里庄稼给踩,他们两口子与人理论,结果却被对方给揪住私自开荒小辫儿,最后非但没有得到任何赔偿,就连原本种着田地,也不许他们继续种。
只要不是被逼上绝路,谁人又会蠢到拿鸡蛋去碰石头,这间客舍保住,吴大郎家,好歹还算是有条活路。
妇人坐片刻,便起身给他们准备饭食去,不多久,
那吴大郎也下工回来,手里提着串猪下水,仔细看,有大截猪大肠,还有个猪耳朵。
吴大郎与滕超罗用二人打过招呼,笑着对他们说道:“今日东家杀猪,便将这些与作为工钱,今晚倒是能给二位加个菜。”
罗用看看他手里猪耳朵和猪大肠,又看看院子外头那条官道,对吴大郎言道:“听人说,这些下水猪杂,若是做成卤菜,滋味很是不错。”
这客舍生意也不好,于是那吴大郎便只好出去给人做工,好歹挣些钱粮回来,养活家中妻儿。
“竟还有这种事。”滕超听完,也是叹气连连,这个世道就是如此,那无主田地宁愿荒着,也不肯给他们这些没田没地人耕作,那有钱有势公子哥儿纵马踩,那也是白踩。
这滕超跟随郝刺史多年,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愣头青,知道像他们这种身份人,面对这种事时候根本毫无办法,只是心中难免憋闷。
“倒是没让你们把这院子给拆。”罗用这时候来句。
“!”滕超听闻此言,面上顿时僵,罗三郎这话实在是……难道还要把这院子也拆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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