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林父林母着实是偏心太过,他们现在辛辛苦苦
兄弟几人做个下午豆腐,待到天色将暗时候,将院子收拾收拾,便到开晚饭时候。
这日也是巧,刚好轮到那林大嫂做饭,林大嫂心有不满,饭菜就做得粗糙,平时她若敢这般,林母定是要给她顿排头吃,这回却是没说话,只管木着张脸吃饭。
之后几天,倒也没谁再提分家事,只那里气氛却很不好。
十五这日,罗大娘和林五郎依旧过来帮罗用做枣豆糕,趁着林五郎去抱柴时候,罗大娘也和罗用说几句林家事。
“阿姊,你可想与他们分开过?”罗用问她道。
那和睦人家,常常也有这做,民不举官不究,通常是没人管。
“大郎!你这是说什话?”林父连忙道。
“哎呦!哎呦!”林母也颇有几分急智,看事情不好,忙开始装头晕,捂着脑袋就要往地上倒,哪能真叫她倒到地上去,罗大娘几个这时候都在旁站着呢,这边院子里刚闹起来,她们三个媳妇子就都出来,这时候便连忙把林母往屋里搀。
在这个年代,那些个当大家长,哪个愿意分家,分家他们还有啥?
像眼下这般,家人起过日子,钱粮全都捏在老两口手中,这家里头还不是他们两口子说什就是什,脑子进水才会答应给他们分家。
“哪里又有那样容易。”林大娘叹口气,言道:“看兄嫂他们早就想分开过,这回闹将起来,却也是拿捏着分寸呢,不敢闹得太狠,万再弄个不孝名声。”
“阿姊若想分出来,自然帮你想办法。”罗用说道。
“若能分出来,自然是最好。”罗大娘也道。
门外传来响动,林五郎抱着捆柴火过来,姐弟二人皆不再多言。
照理说,在这个生产力落后时代,还得是人多量大,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像他们林家那多男丁,别个不说,最近这段日子,每日里兄弟几人起做豆腐,都不用她们女眷出力气,兄弟几人个下午就能做老多,若是单丁单口,可就没那容易。
唐律有云:“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
这时候法律规定父母在世时候子孙不能有别籍异财,也就是说,不能分户单过,不能有私房钱,前条还好说,至于后面那条,若是大家族也就罢,般小老百姓攒几个私房钱,谁管得着。
像林家这种情况,当儿子在家里闹闹,也没哪个二百五爹妈会将自家亲儿子告到官府去。
闹也闹过,老两口都回屋里去,林春秋也想躲进去,却被林父给赶出来,只好也到院子里干活,林大郎林二郎都没给他好脸子,他也不敢往那边凑,只好跟在林五郎身边。
林五郎其实也没多喜欢这个弟弟,耶娘偏心都偏成那样,他还能喜欢得起来才怪,只他那性子,活二十年也未曾给谁甩过脸子,这时候虽不喜,却也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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