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也有十八岁,谁家十八岁小郎整日不干活,还要别人养活。”林大郎这时候也缓过劲来,伸手将他林春秋顺势推,手里也松开,因那林父就在旁抓着林春秋胳膊,他也没敢大力推搡。
“也有种地,也有做豆腐,谁说要你们养,刚刚也不过是做得累,稍稍歇那会子。”那林春秋却是个能说会道,见林父林母都来,长兄也不敢真把他怎样,嘴皮子登时又利索起来,说着说着,竟还呜呜哭起来。
“大郎若是累,便停下来歇歇,怎拿弟弟出气,他如今也是晓事多,心知你们辛苦,这大冷天,连屋子都没进……”
见林春秋哭起来,林母这可真是心疼坏,口里头话不知不觉就越说越没道理,旁边林父听她这话就知道要坏,连忙想要打岔,却终究还是被他那长子给抢先。
“他既那般懂事能耐,不若便分单过吧,莫要叫们这些做兄长拖累他。”心灰意冷也罢,早有预谋也罢,总归这分家由头算是有。
“兄长若是累,自行休息便是,怎竟来寻不自在?”林春秋那小子哪里又是个肯吃亏主,面对自家长兄也是半点不惧,他们家向来都是林父林母说算,只要林父林母给他撑腰,别儿个他反正是不怕。
这话让人听着着实不是滋味,庄户人家哪里有累就能休息,再苦再累,该做活总是要做。被他这说,林大郎等人这般辛辛苦苦做豆腐卖豆腐,好像还是他们自己犯贱般。
“你说甚?”林大郎原本就憋肚子气,这会儿被他这说,伸手往他胸前衣服抓,拖过来就要打。
“阿耶阿娘快来救!阿兄要打人啊!”林春秋这才有点慌,就他那娇生惯养小身板,哪里是经常干农林大郎对手,去岁冬日,他都十六岁,还被十四岁乔俊林给收拾得没脾气。
“大郎你这是做甚?”林家老爷子这时候赶忙也从屋里出来。
他们这个所谓分家,并不是法律意义上分家,只是几兄弟分开单过,户籍依旧是在处,户税也只交份,这便是分家不分户,些不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这个当兄长今日定要教训教训他!”林大郎这时候是真生气。
“耶娘都还在呢,哪里就轮到你来教训。”林母之前听林大郎质问林春秋那些话,心里头也是咯噔下,只这会儿见他竟是要打,顿时什都顾不上,只管先把人拦下再说。
林大郎见这老两口竟都偏着那林春秋,心中气急。
他与二郎五郎整日里干活,养耶养娘却也是应当,只是家中所有积攒都捏在这老两口手中,以他二人那股子偏心劲儿,将来私底下还不知道要怎帮扶那林春秋,那可都是他们辛苦挣来钱财,竟是要白白给这厮,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林大郎时无话,林二郎这时候却也站出来,只听他悠悠说道:“耶娘倒是还在,兄弟却要们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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