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六郎既如此说,那便按你说吧,也能签五千株契约。”那斯文青年在这些人中间显然有些脸面,这时候见他说话,立马便有人跟风。
“也能签五千,只要你这几日拿得出毛衣裤。”
“家商号小些,可签千七百株,三郎再应套毛衣裤便可。”
“也签五千。”
“这前面毛衣裤归前面,明年开春契约该怎签还得怎签。”
“不若按说,你们只管将树苗与运来,树苗粗细不得小于二指,每个树苗根上需带土球,土球大小不得小于尺,株树苗按十八文钱计算,种活种死都算自己,如何?”罗用提议道。
“三郎未曾行商,不知商路艰难,秦岭距离此地甚远,要从那远地方将树苗运来离石县,实非易事。”听罗用还价,当场便有人如此说道,就刚刚那个二十文钱价格,他们中间不少人还觉得低呢。
“怎会不知行商不易,不过诸位都是长安城中数得着大商贾,必不是那些小商户能比,不怕诸位笑话,个乡野少年郎,不过就是取巧挣得些钱财,到底家资不丰。”罗用这便开始哭穷,这人就算是哭穷也是哭得坦荡荡,面上半点也无那窘迫之色。
“既是家资不丰,何妨少种些?”这些个都是人精,平常小买卖,差个两文钱自然没有什可计较,这可是好几万株树苗大买卖,该讨价自然是要讨价。
“既是想到,自当竭尽全力付诸行动,若是瞻前顾后,等过今日又等明日,何时才能将那二百亩杜仲苗种出来?”时间可是不等人,过明年春天,他若再想种杜仲,就又要等上年。
“既如此,家商号能签万。”
旦有人起头,后面就顺利多,刚好罗用这回进城,也带不少
这些人到底还是嫌那十八文钱价格低些,商人逐利,虽然他们也是为那羊绒毛衣裤订单才肯接这树苗生意,但既然做生意,哪有不图利润,也就是他们这些人,若是换般小商贾,按这样价格,只怕是要折本。
其实那杜仲树苗原本也是不贵,若去那山中小村找人到山里挖,也只需花那少少几文钱,只这运输事,着实是不易,载货牛车上驿道,动辄就是数百文钱,另外又需那许多人手,光吃饭也要不少钱财。
“眼下你若能应三套羊绒毛衣裤,便与你签五千株杜仲苗契约。”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候,厅中个面目斯文年轻人说话。
他也是看得明白,按照十八文钱价格,这些老家伙也是完全有能力给罗三郎运来那多杜仲树苗,他们这些老商号,和那些管理驿道*员小吏都有关系,过路费比那些寻常小商贩不知道要便宜多少,如今之所以做出这般姿态,无外乎就是想要多赚那几贯钱罢。
几贯铜钱,对于这些商贾来说实属蝇头小利,对于那罗三郎来说却也是不少钱,所以他才会咬紧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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