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事,再熬副药就是。”封时年回头应声,无奈地摇摇头,弯腰将残渣收拾干净,重新掺水放药,再次煎熬。
三天后,藤原会社办公室里,宁志恒正听取易华安汇报。
“经过近个星期观察,们逐渐摸清楚胡云鹤行动规律,他每天上午去单位上班,但是般不会待太久,上午九点左右就会离开,除去他名下永昌泰银楼盯着生意,就是去北部市区景园教堂做礼拜。”
“礼拜?”宁志恒诧异地看易华安眼,“木鱼给资料里,并没有提到胡云鹤是新教教徒。”
易华安也是有些疑惑地说道:“是,确实没有提到过,从侧面打听过,也没有听说他之前是新教教徒,也许突然是想皈依新教吧。”
封时年此时心情是极为挣扎,对于伪z.府,他不甘心为其出力,投降之后,开始也只是虚以委蛇,最后甚至逃避不见。
可尽管是身不得已,但他此时身份已经是军统叛徒,这点他无法改变。
对于军统,他自然不敢面对,旦让军统人员找到他,只怕是无法幸免。
而且他现在处境极为艰难,甚至生计都难以维持,妻子病重,儿子年幼,如果旦失去自己这个支柱,在这乱世里只怕只有家破人亡。
此时耳边听到卧室里妻子不停咳嗽声,心中更是煎熬,他原本没有家眷,只是后来北平沦陷,他为掩饰身份进行潜伏,就和相邻孤儿寡母组成个家庭,可是这长时间以来,夫妻相得,家人和睦融洽,孤身只影多年后,他才终于感到家温暖,所以格外珍惜这切。
“你继续说!”
“他每天下午正常上班,到五点左右就会直接去大华舞厅,他这个人喜好女色,尤其是那些当红舞女。
经过近距离跟踪,他现在正和个叫沈曼丽当红舞女打得火热,有两次还带回自己家中过夜。”
宁志恒没有再说话,他仔细分析易华安带来这些信息,来到座椅上坐下,拿起手中资料翻阅。
胡云鹤,三十七岁,家庭状况单身,是之前潜伏在上海中统特工,掩饰身份家银楼经理,后来七十六号建立,大力清剿中统潜伏组织,抓住个就掀起片,大量
现在妻子重病,家人困在上海举步维艰,他急需要改变这切,他需要大笔钱为妻子治病,为妻子搞到多息磺胺这样特效药,还要凑足逃亡香港安身立命费用。
如果自己能够去特工总部告发黄立辉,换取笔赏金,那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
可是真要出卖昔日同僚,他到底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时间脑海里思虑翻滚,内心挣扎不已。
直到药罐儿沸腾出水,封时年才恍然惊醒,赶紧伸手去掀药盖,却被滚烫药汁溅到,不禁手抖,药罐“啪”声,摔落在地面上,药汁顿时撒地。
“怎?是不是烫着?”妻子在隔壁听到声音,赶紧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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