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洗漱好换身衣服出门。
基地六楼片安静,五楼更是点动静都没有,搞电竞很少有人起这早,他打着呵欠走出电梯,冷不丁瞥见蹲在训练室门口发呆丁海潮。
丁海潮似乎夜没睡,衣服皱巴巴
左正谊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
才六点半,纪决仍在熟睡,他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右手搭在胸前,手腕上有睡前贴上膏药贴。
左正谊微微愣。
这款膏药是左正谊上个月发现纪决手不舒服时候,管队医要。他记得前几天已经用完,当时他还问纪决,需要再问队医要几贴不?
纪决说不用,不需要再贴。
梦中场景变换,有比赛赢,有比赛输,他身上队服从WSND款式换成蝎子,又从蝎子换成SP。
队友也不断换人,这些人里有嚣张,有低调,有技术好,有技术差,有聪明市侩,有只是傻乎乎宅男,除打游戏什都不会。
左正谊和他们起举起奖杯,或是输掉比赛。但输赢都不是完全真实,这些不是准确回忆,而是大脑在回忆基础上,为他捏造出梦。
每当重要比赛来临,或是临近赛季末,左正谊都会做些有预言性梦。
——也许梦本身不是预言,是他用自己理解来牵强附会,厢情愿地把它们当成预言。
以往SP全队比赛归来,门口要喧哗阵子,有人冲到后厨要吃,有人急匆匆上楼,有人两三个聚在块聊刚结束比赛有什搞笑梗,夹杂几句吹牛,气氛片热闹。
但今天却是沉默。
左正谊在车上时就倚在纪决身上差点睡着,到基地,他直接上六楼,洗澡睡觉。
纪决比他回房间晚些,很贴心地帮他整理下背包,把他键鼠拿到训练室里插到电脑上,还不知从哪儿端杯热牛奶回来,叫他当宵夜喝掉。
左正谊迷迷糊糊中被灌肚子甜牛奶,意识不清地说:“刚刷完牙……”
但今天怎又贴上?
纪决自己去找队医拿吗?
“……”
左正谊想把纪决戳醒,问个清楚,手都伸出去,他又忍住。
还太早,让纪决再睡会儿吧。
总之,左正谊在这方面有点迷信。
那昨晚这个梦有什暗喻?
是在开导他,丁海潮只是他职业生涯中“路过”队友之,和从前遇到所有困难样,都可以解决,不用太焦虑吗?
左正谊倒也没有那焦虑,觉睡醒后他心情已经好多。
不过这里面大部分是纪决功劳。
纪决放下杯子,坐在床边半搂着他,把他唇上沾奶渍全部舔掉,又撬开他牙齿,接个深吻。
“……”
左正谊被吻得舒服,眼睛更睁不开,后来又发生什完全不记得,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事。
昨晚睡得早,他今天醒得也特别早。
这觉睡得还算安稳,但可能是因为睡前有心事,他做些跟打比赛有关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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