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冲纪决笑下。
他们站在医院走廊里,纪决也微微笑,目光从左正谊手指移到脸庞上。
“要不,”纪决抿抿唇,真诚地问,“为庆祝,接个吻怎样?”
纪决低头看眼,问:“疼吗?”
左正谊摇摇头,忽然抬起右手,试探般,握住纪决手。
“试下。”他说。
“……”
纪决比左正谊还像伤患,动都不敢动,谨慎地盯着他们手指交握地方,仿佛这是什开天辟地般具有重大纪念意义仪式。
摸到键盘,左正谊就有知觉,也有预感。
他难得又紧张起来。
他像是个被挑断手脚筋,武功尽失剑客。
重续筋脉之日,任督二脉再开,必须亲自执剑试,才知道能不能回到武林之巅。
16日上午,纪决专程请半天假,早起陪他去医院。
但其实,天地仍在原位,被劈开只有左正谊粘连肌腱。
那小刀口,两厘米而已,拆线后痕迹难以察觉。
医院中擦肩而过路人都看不出左正谊是哪类患者,只看神情,恐怕会怀疑他看是精神科。
但就是这短短两厘米,比开天辟地那刀还重。
今天,虽然更值得喜悦事情还没发生,不应该高兴太早。但左正谊至少不用再为外伤而直小心翼翼地护着右手,没有分自由。
天气仍然很热,但左正谊被热气蒸得发红脸,走进医院,又受情绪影响而白下来。
他们提前预约,医生已经在等。
还是上次那位张医生,拆线之后,他给左正谊拿点药,告知些复健活动时注意事项。临分别之际,还送句祝福,祝左正谊早日重返赛场,大杀特杀。
——过程简单又快速。
左正谊郑重地谢过,右手腕仍然习惯性地保持竖直,近乎僵硬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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