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改时候不愿意改,愿意改时候却没有选择。如果不“消耗”,蝎子连进世界赛机会都没有。
幸好现在蝎子请到朴业成,幸好。
左正谊心想,命运可能就是这样,总是个巴掌接个甜枣,循环往复。他某方面不顺,就在另方面给他点盼头,让他不至于活得毫无念想,无所有。
6月25日,蝎子特训结束,全队整装出国。
除经理、领队,全体选手和教练组,随行还有翻译和队医,浩浩荡荡大队,到机场时候,遇到大批来送他们出征粉丝。
左正谊皱下眉,纪决头也不抬地说:“按错。”
这不是理想分手状态。
但左正谊没时间去想怎才能把他们关系处理得更好,是因为他心里也不平静,没那多理智。二是因为,连这些“不平静”他也不想表露。
现在正是备战世界赛关键时期,他把所有私人情绪都封锁起来,要当个心向道剑客。
但人非机器,不可能点也不为私情所扰。
脸皮厚,手段多,哭笑都信手拈来,好比影帝。
他有过真诚,但他真诚恰到好处,是最会哄人。也有过不快,但他不快保持在某条限度上,极少变为心碎。
他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怎得到。
他为人处世游刃有余,谁也拿他没办法。
就是这样纪决,随着逐日延长冷战,层层蜕去外皮,变得愈加真实且讨厌——他不愿给人笑脸,对谁都爱答不理,再次表现出极其不合群本性,和他刚来蝎子时样。
世界赛是每年最重要赛事,关乎太多理想与荣誉,大家都满怀骐骥,盼望能得胜归来。
粉丝拉起横幅,有人唱蝎子队歌,喊无数遍加油,左正谊将这些画面与声音记在心里,冲他们挥挥手,微微笑。
正笑着,近处道目光落到他脸上。左正谊察觉到那是纪决,没做声,也没转头去看,很快,被注视感觉就消失,纪决拿着
左正谊近日以来越发睡不安稳,常常后半夜惊醒,然后要费很大努力才能重新入睡。有时努力也睡不着,他就只好穿衣上楼,用训练来解压。
应该是有压力影响,不只是私情。
——世界赛啊,他又来到世界赛。
去年洛杉矶十九,今年首尔二十,他不知道他良好状态能保持到二十几。
周建康曾说,他打法比般中单更为消耗,职业生涯续航可能并不持久。当时周建康这说,是有几分吓唬他意思,建议他改变打法。但这确实也是实话。
他和左正谊最多互动在游戏里,曾有过次拥抱。
是场训练赛,队和二队打散重组,5v5对战。
纪决在左正谊对面,扮演敌人。
那场他打得格外凶,仗着二队小打野拦不住他,几乎要踏平野区,把中路抓穿。
对局快结束时候,左正谊在高地上艰难防守,纪决英雄突然位移到他面前,对他使用“抱抱”局内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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