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饭局散。
纪决第时间回房间,把门关。他似乎需要单独思考,不想被队友打扰。
但十分钟后,左正谊敲响他门。
纪决开门后有点意外,不等他开口,左正谊先说:“你手机拿来,给用下。”
“做什?”纪决掏出手机递过去,“你要给妈打电话?不用……”
出来时候,纪决仍待在原来位置,没有动过。
左正谊没仔细看他,怕自己刚洗净擦干眼睛再湿遍,只轻声说:“这是最后次,以后你别来房间。”
……
当天晚上,蝎子从韩国请来教练朴业成抵达基地,后厨做顿接风洗尘宴,全队热烈欢迎。
朴业成不会讲中文,蝎子请翻译,是个年轻姑娘,二十五六岁样子,叫宋妍,她不像朴教练这样要住在基地里,只每天按时来上班。
以前给们讲过那多民间故事,你都没记住啊。她说,有牵挂鬼魂走不远,要却心愿才行……”
左正谊哭得胸口起伏,抽噎道:“她走远吗?谁帮她却心愿?怎原谅你,有资格替她原谅你吗?”
“你为什那喜欢害啊,纪决!”左正谊推开他,神情恨恨。
“……对不起。”纪决终于道歉,嗓音低哑,“但真很爱你,刚才说那些不是想跟你算账,是想让你知道,不是自私,愿意为你做事,做什都行。哥哥,爱你——”
“别说,恶心。”左正谊打断他,“态度软你就强硬,强硬你就装可怜,变脸比翻书还快,演给谁看呢?”
他又往回抽,但左正谊把夺走手机,用自己指纹解锁。
——他们在起这久,早就把彼此指纹录进对方手机里。
纪决静静地看着左正谊,才分手不到晚上,他们心情还没平复,也都猜不到对方心里打什算盘、预备明天怎办。
但纪决颇有几分天生警觉,左正
朴教练年纪也不算大,二十九岁,比孙春雨小。
他话不多,跟管理层和队员们第次见面,也谈不到太深内容。按照原计划,蝎子全队明天开始特训,为世界赛做准备。关于战术方针之类讨论,应留到明天正式地聊。
朴业成很关注左正谊,他直言,执教蝎子原因之就是想跟End合作,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世界级天才”。
不知是朴业成原话夸得太直白,还是翻译得直白,原本直心不在焉左正谊也被拉回注意力,冲教练笑笑,跟他简单地寒暄几句。
纪决则是全程声也不吭,不知在想什。
左正谊从床上坐起,重新穿好衣服。
他低着头,眼泪还在往下淌,那是止不住伤心。
爱情不过如此,十几年感情不过如此。
“分手吧。”左正谊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不会继续爱你。你爱干吗干吗,有本事就绑起、杀。”
他起身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哭过痕迹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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