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决肉麻兮兮道:“再
姿势关系,他们相拥侧躺着,他脑袋顶在纪决下巴上,抬头时纪决也低头,微微错,纪决亲他口。
“哎,纪决。”左正谊突然说,“有点想不起你小时候是什样子。”
“没现在英俊,忘吧。”纪决臭屁地说。
左正谊笑声,在纪决怀里用力伸个懒腰,把人家拱得差点掉到床下去。他笑得更大声,全然忘刚才是谁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还红着。
等会儿要打训练赛,左正谊忽然想起刚才被纪决咬。
他进入电竞行业,犹如进入个乐园,找到灵魂归所。
——至少在WSND那几年,左正谊是这想。
然而,人生像本故事书,剧情发展到顺利而无悬念阶段,就会出现转折。
左正谊离开WSND,他第二个家,他乐园,破灭。
从前那些被挡在家门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风雨终于袭到他身上,左正谊在痛苦之下,几乎分辨不出,他对家渴望究竟是不是源于懦弱?他想被保护?想要避风港?
上次和纪决“抱头痛哭”,左正谊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事。
小时候纪决很爱哭,但那些哭大多是装,他眼泪收放自如,是讨左正谊喜欢手段。遇到真正困难时,纪决般不哭,他身上从小就有股凶狠劲儿,比如有人上门讨债时,他敢去厨房拿刀。
但年幼左正谊看不透这点。
如果说纪决天生善于伪装,左正谊就是天生善于被骗。他被骗主要原因不是傻,而是盲目“自大”。
纪决说:“哥哥好厉害,哥哥保护。”
他房间里没镜子,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照下,脖子上果然有牙印。
“你好烦啊。”左正谊手脚并用,对纪决好通拳打脚踢,但不痛不痒,挠人似。
纪决任由他挠,等他停手才去抽屉里翻出盒创可贴,抽片贴到牙印上,说:“遮下。”
“好吧。”
左正谊接受,奖赏似亲纪决口。
可家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恋家人,恋就是个心安归处。
左正谊窝在纪决怀里,用脑袋蹭蹭纪决。
他刚刚说句“也爱你”,说完觉得加上“也”字显得诚意不足,但让他重新再讲遍“爱你”,又突兀、肉麻,他说不出口。
左正谊抬头看眼纪决。
左正谊就真觉得自己好厉害,纪决必须依靠他,否则会死。
他眼里自己无比强大,认为自己经历过无数风霜雨雪,能抗住世间切磨难。
然而实际上,他在潭舟岛十五年所经历那些“磨难”,都是单纯,简单:努力就能赚到钱,饿就和弟弟起吃火锅,小城里生活基调昂扬向上,周围亲朋师友无不爱他,无人来鞭笞他灵魂,他有光明未来。
他人生前十五年里最痛苦事,莫过于被纪决“背叛”。
但被背叛痛苦还没来得及往更深处发酵,他就被WSND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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