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踏着楼光辉明亮地砖往二楼走,楼梯口附近,郑茂竟然在等他。
“End。”郑茂轻声叫,“你不续约?”
左正谊脚步顿,没应声。
郑茂可能是不相信他真会离开WSND,口吻仍然有规劝意味。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最近事跟没关系。你以为能有多大能量啊?许宗平不把你当回事,难道会把当回事吗?”
许宗平诧异双眼里倒映出左正谊近乎嚣张身影,他模仿许宗平动作,也屈起手指敲敲桌子,字顿道:“爸是死人,从小就没教养。就这样,不是个东西。您呢?您和WSND好自为之吧。”
左正谊脚踢开座椅,转身往外走。
身后传来周建康呼唤和摔东西声音,他没回头。迈出这步,也没有回头机会。
门外是片不可预知未来,他要走向不知该归往何处二十岁。
也许漂泊才是他命运,他不应奢望有个家。
恨就是爹,身反骨立刻被激活,不经许宗平允许,径自拉开他对面椅子,直接坐下。
“……”许宗平微感不悦,目光越过左正谊看向他背后人。
左正谊没回头,不知道周建康做什表情,他只盯着许宗平,说:“许总,两千五百万,四年,不可能签。您有什要对说?洗耳恭听。”
“为什不签?嫌钱少还是嫌时间长?”许宗平明知故问。
左正谊想做个“皮笑肉不笑”表情,但他表情管理能力实在不行,没法在给人摆臭脸同时笑出来,只好保持冰冷,不客气地说:“年薪太高,不配,您另请高明吧。”
可能是看左正谊在资本家那里碰壁,郑茂作为“前辈”忍不住要教他点人生道理,这其中也难排除微妙得意和幸灾乐祸:看吧,你瞧不起,但做法才对,你那种性格混不下去。
郑茂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委屈有什大不?跟许总服个软,也不影响你追求理想。做人应该学会见机行事,主动去适应环境,别傻吧唧撞破南墙不回头。你才十九岁,弟弟,你不知道这个社会是怎运转。”
“算,不说这些复杂,就说你和。”郑茂拍拍他肩膀,“真没想跟你作对,跟你作对对有什好处啊?现在们站在边,想当冠军教
算,没有又能怎样?
他不在乎。
反正死不。
左正谊咬紧牙关,面上带几分隐忍和痛恨。
不该哭时候他才不会哭,否则杀威风,叫他在人前直不起腰。
“……”
许宗平噎下。
他作为大领导还没发火,左正谊先给他甩脸色,这让他怎能忍?
“你爸爸没教过你,在长辈面前要有礼貌吗?!”许宗平敲敲桌子,“你现在立马换个态度跟道歉,就当你是小孩子不懂事,否则——”
“否则什?”左正谊站起来,打断他,“已经决定不续约——不续约,您能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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