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多久,他就找到解法,只见他做法似,在虚空之中徒手抓,抓住个凡人看不见东西,作势捏住,然后对着纪决耳朵喷两下。
“魔
“好,哥哥。”
耍酒疯是个技术活儿,有人喝醉会骂人,也有人喝醉会“表演节目”,相比之下,其实左正谊不疯,他只是肢体动作变得丰富起来,动不动就要揪纪决下。
揪袖子,揪手指,揪耳朵……
还给自己找理由,理直气壮地说:“纪决,你这件衣服不好看,袖子太长,帮你剪掉段吧?”然后食指和中指并在起,做剪刀状,咔嚓咔嚓地开始剪。
剪完之后,他将“剪刀”挥向纪决耳朵。
左正谊立刻扭头看纪决:“没喝多。”
“……你开心就好。”纪决握住他手腕,帮他稳住即将再次倾倒酒杯,往自己这边递来,就着他手替他喝,“你等会儿还要回基地呢,别去队友面前耍酒疯。”
左正谊已经听不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总共喝多少,甚至都不知道这顿饭是什时候结束,隐隐约约记得纪国洋拥抱他下,用力拍拍他后背。
有人在他身边说“没事,送他回去”“们打车走”“放心”之类话,然后他被牵出饭店。
俩什都没有。”左正谊立刻自证清白,而且不想就这个话题深入展开。他给纪国洋倒杯酒,试图堵住他嘴,倒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已经戒酒。
“没事,少喝点也行,你婶婶同意。”纪国洋说,“来,好孩子,你陪叔叔喝两杯吧。”
已进中年,纪国洋面上有皱纹。
可能因为早些年过得不顺心,他比同龄人衰老得早,此时冲左正谊笑笑,略偏头,鬓发里露出几丝斑白,左正谊看得愣。
纪国洋和他哥哥样,也不善言辞。
纪决故作惊吓,往旁边躲去:“会流血,哥哥。”
左正谊眨眨眼,冷静地说:“别怕,能止血。”
“怎止血?”
“……”
左正谊似乎被问住,他低头盯着自己空空如也双手,很为难。
十月上海还是很热。
夜色喧嚣,霓虹闪烁,街边行人来往不绝。
左正谊望着大街,呆呆地说:“好多人啊,他们怎不回家睡觉?”
“……”纪决笑声,“才八点半,谁睡呢?”
“睡。”左正谊举起手,“——要睡觉,你送回家。”
因此,千般旧情与万般感慨,都只能化进酒里。他拍拍左正谊手,对左正谊比对纪决热切,大概因为左正谊没有爹妈,没人疼。
“四年前让你受委屈。”杯酒下肚,纪国洋叹口气,“叔叔没照顾好你,幸好你自己有出息……”
左正谊在旁陪着喝酒,闻言低下头,眼眶微红。
他被几句话塞满心扉,也变得不善言辞。手脚也笨拙起来,酒杯都端不稳,摇摇晃晃地洒桌。
纪决抽出几张纸巾,帮他擦干桌面,低声道:“行,少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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