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如此,左正谊潜意识里给自己定位是“家长”“掌控者”“有话语权人”,而不依赖别人,不需要站得更高人帮他做决定。
他喜欢自己说算。
所以他在WSND当指挥,习惯别人捧着他、顺从他,而不是反过来。
——这也是他和纪决关系中失衡之处。
他知道纪决如何影响他,却不知道他在纪决生命里有什正面意义。
时隔四年,他真不生纪决气,这不是故作坦然。
但他和纪决之间恩怨,不仅仅在于纪决,而是牵涉到整个潭舟岛,和他十五岁之前所有切。
纪决把那些美好东西都毁,让左正谊每每回忆起家乡,最深感受总是痛苦和遗憾。
即使纪决道歉、改过自新,又能如何?
时光不能倒流。
左正谊有点诧异。
纪决似乎怕他不相信,再次强调:“虽然们成同行,但定和你保持距离,你尽管放心。”
“……”
左正谊默然。
纪决长大后五官轮廓深刻,难以扮可爱,眉眼间反而多几分忧郁气质,像文艺电影里外表冷酷内心挣扎男主角,每个眼神都充满难言之隐。
辣椒!”
左正谊觉得他好乖。
然而,真实纪决是个白眼狼。
现在白眼狼长大,或许是孽缘使然,他们又巧合地坐到起,在同张桌上吃火锅。
纪决竟然还记得左正谊爱吃什,主动帮他下菜。
连纪决形象都是模糊。
左正谊不解真实纪决,只知道这是个诈骗犯。
而现在四年过去,再想交心,心在哪呢?
镜中花、水中月罢
碎地年少无法拼接重来。
可话说回来,纪决本人也是“所有切”中部分,此时左正谊看纪决眼,看见是曾经那个被对方依赖自己。
起长大两个人会互相塑造,好比原生家庭能影响人性格。
左正谊骨子里是自信,他自信有很大部分来源于纪决依赖和吹捧。
纪决给他无与伦比信念感:站得高,很强大,能为弟弟撑开天地。
他说:“以前是不成熟,你走之后反省很久,太自私,辜负们之间……兄弟情谊。对不起,哥哥。”
“……”
火锅煮开,咕嘟咕嘟地冒泡。煮熟食物漂在水面上不住翻腾,热气蒸腾在两人之间。
空调嗡嗡地响,邻桌几个客人在喝酒,时而爆发出阵笑声,快乐得很吵闹。
左正谊说不出话,心情也复杂。
“没想到这巧。”纪决说,“今晚随便找家店吃饭,竟然能遇见你。”
“是挺巧。”左正谊兴致不高。
纪决瞥他眼,忽然说:“哥哥,有个事情要解释。”
“什事?”
“没把话说清楚,让你误会。”纪决低下头,神情略显局促,“之前说,打职业不是为你,不是故意和你撇清关系。是怕你讨厌,所以澄清下: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绝不纠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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