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几乎有些湿润，哽咽着说道：“管队……管队
，
定不叫你失望。等开仗
，就是拼出这条命去，也要杀败官兵！”
“好、好，有志气！还有你们大伙，人人都很有志气，都很英雄。对你们每人事情都记得很清楚，大家都要好好冲杀，打个大胜仗！”
当然，实际上这间营帐里，除张皮绠以外人，李来亨也就都是有些眼熟罢。他也就背过张皮绠个人事迹，其他人真要追问起来，那就尴尬。所以李来亨也赶紧结束这段话，叫所有人都好好休息，好好备战。
他和庆叔、郝摇旗退出营帐后，才小喘口气。每小间营帐里，李来亨都好好背熟其中人事迹——他只要说出人事迹，其他人自然也都觉得，自己应该也被李来亨记得很清楚。
接下来就是继续重复上轮操作，庆叔掀开门、郝摇旗摇梁木吵醒所有人，李来亨上去做背诵表演。直说得人人热泪盈眶，心中充满为们小虎哥，杀出片海阔天空雄心壮志。
有点清醒意思。
李来亨看时机差不多，赶忙扑过去，个猛虎下山将被子猛地掖好。总算是在恰到好处时候，惊醒帐中将士们。
睡眼稀松小虎队战士们，还在半梦半醒间，就看到李来亨、郝摇旗、李长庆三张大脸浮现在面前，差点没给吓个半死。
“管、管队！”
李来亨赶紧做出副慈祥宽和样子来。他将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吵醒其他营帐人，然后就开始他表演。
从二更开始，李来亨挨个营帐做背诵表演，直表演到四更，才差不多将小虎队所有人都搞定。庆叔
“嘘，别出声，不要吵醒在休息其他人。就是心里没底，总担心你们又没有睡好。天气这
凉，你们又都是些粗心汉子，要是没盖好被褥茅草，在大战前害病，那多不好！”
“嘿，你小子不是张皮绠吗？还记得你呢，记得你是跟你娘起投闯营，还吃过你娘在老营做饭呢。味道是真不错！”
李来亨哪有这种本领，能把手下人身份背景名字记得清二楚。这些当然都是他提前背好内容，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全套。他边给张皮绠掖好被子，边做出语重心长模样说道：“你是个好汉子，还记得你在山阳县时候，是第批杀进县城里人。真是英雄！接下来咱们就要反攻夷陵、抄击官军后路，你要好好发挥，等咱们打胜，还回去吃你娘做好饭菜！”
“管队……管队对事情，竟然记得这样清楚！”张皮绠是个少年兵卒，样貌比李来亨还要年轻些。他父兄原是其他义军里战士，但都死在洪承畴手上，他和母亲无处托依，便投奔闯营。
因为张皮绠年幼，武艺也不高，最初时候才被李自成安排到小虎队里。他在闯营中地位低微，却没想到只虎义子、闯营管队李来亨，会将他事情记得这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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