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正将肉片放入嘴中,她虽然饿极,但吃东西还是小口小口地吞咽,看着便很有教养。阿辞嘴里喊着小块肉片,半歪着脑袋,轻轻咬下嘴唇后,又点下小脑袋。
“欲觅徽君笔,难当幼妇辞。给你起个大名,叫做幼辞如何?”
李来亨口中念段王遂诗句,将小灯放到地上,也捡起根树枝,写下“幼辞”两个小字——只是他书法,自然就很难跟阿辞秀美字迹相比,不如说,小老虎字写得着实有些难看。
阿辞用手摸摸李来亨写下两个字,然后便露出十分温婉笑容,她神情总很怯懦,笑起来,却十分明媚爽朗。
“幼辞……”庆叔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李来亨寄托段忧思,他眼中略带担忧,看着小老虎说道,“少爷,节哀顺变。”
不懂得什是乳名、什是大名吧?”庆叔见阿辞脸困惑表情,便又说句。
李来亨挠挠头,感觉有些奇怪,便又问道:“她看着像大户人家孩子,字写得又这好看,应该不至于不懂乳名吧?你姓氏是什呢?们叫你阿辞就可以吗?”
小女孩似乎听懂这句话,她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随机又拿着那根小树枝,在地上比划着,写出个“可”字。
“哈。”李来亨哑然失笑,她没有回答姓氏为何,反倒写个“可”字,还真有几分高冷意味,让小老虎觉得颇为有趣,“那好。阿辞,们先借你家暂住几天,这几日你要吃些什,便管庆叔和那个傻大个摇旗伸手要就是。”
郝摇旗听罢十分不满,连连反对,向阿辞强调,“你可别听管队乱讲,你摇旗哥可不是什傻大个,脑袋瓜是闯营里头等精明颗。”
李来亨将那根树枝,轻轻投入篝火堆中,看着它慢慢燃成团火焰,没有说话,只是叹口气。
“哈哈,你可够吧。”李来亨笑骂两句,又指着那条大猪腿说道,“这条猪腿肉归,你从上头撕两条肉下来,给人家小姑娘填填肚子啊。”
“啊?行吧,行吧,管队你说撕,那就撕吧。”郝摇旗撇撇嘴,很不情愿地用大手撕,从烤得焦熟猪腿上,撕下两指宽、手掌长条肉片来,递给阿辞吃。
阿辞没有直接伸手接过猪腿肉,而是先看李来亨眼,见李来亨笑着点点头,这才怯怯伸出手来,将郝摇旗递过来肉片接到手中。
“好乖巧小姑娘啊,”庆叔见状,十分感叹,“和幼娘真像呀……”
庆叔随口感叹句话,让李来亨心中又微微受到触动。他闭上眼睛会儿,稍稍忍耐着心中翻动伤感情绪来,突然又睁开眼,对阿辞说道:“你没有大名,那给你起个大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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