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连个名分都不给,还以师徒相称,这也未免太渣吧?”
女孩们话题逐渐偏离到奇怪方向。
曲终,余音悠悠。
岑千山垂下眼睫,摩挲手中洞箫,他眼底是冰雪纷飞世界。
雪舞空中,喜爱自由自在,不愿为自己停留。什时候才能接她在手心,等来雪化之时。
又似有人芙蓉帐暖,桃花酒醉。情中柔情似水,雪里惊心,多少春情负。
不曾动过深情者,奏不出此调。非意重弥坚者,吹不成此曲。
吵闹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听曲人都免不因曲动容,同尝杯苦酒,共理份情愁。
几个女孩子围坐在炉火边,丁兰兰伸手抹下眼角,
“唉,怎都给听哭。”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曲子听起来太让人心酸。”
怕没有您绞杀不妖魔吧?”休息时候,程宴找岑千山说话。
“你会说这样话,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魔灵界战场。”
他们已经来到城墙附近,高耸入云城墙缺个巨大口子,丝丝天光透过那个缺口照进来,那片光影混和之地至今还堆积着大量半风化兽骨人骨。可想而知,当年妖兽破城之时,战况惨烈。
岑千山抬眼望着那残缺城墙,“在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再厉害修士也有可能在下刻陨落在战场。之所以有那点小名气,那不过是因为还没有战死而已。”
程宴沉默,他自小就喜欢阅读关于各种妖兽书籍。想象那个人类和精灵共存世界是有多地多姿多彩。
小千机溜烟从女孩们那边溜过来,
穆雪点点拨着炉火,沉默无言。
“以前,看他们那些话本,倒也觉得没什,总觉得是个故事,还挺有趣。”另个女孩示意下萧声传来方向,压低声音,“如今看到真人,突然就觉得特别悲惨,你们想想,百多年啊,独守在空荡荡废墟里,是怎熬得过来。”
“诶,真很好奇穆大家是个怎样女人。你们看那位吧,有才有貌,什都拿得出手。为什当年穆大家就看不上他呢?要有个这样郎君对下功夫,只怕是挡不住。”
“换也挡不住,问题是去哪里再找个多情山?”
“听说当年穆大家是尝过滋味,才把人丢开不管。”
直到真到这里,他才有些明白每天都面对那样巨大而恐怖妖魔,每天都参与刚刚那样生死线战斗,是怎样艰难而辛苦生活。
从前,铁柱峰师父喜欢安排他们去山下冲虚观里值值班,看看面馆。年轻他们总觉得这样任务过于无聊。此刻他反倒怀念起面馆中舒适飘香气味来。
岑千山翻手取支长萧,眸波微不可查地向某个方向动动,举萧就唇。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从,如清泉冷透,似坐雪怀冰。
萧音呜咽,清而远去,浓又撩人。似有人缠思剥尽,婉转心伤。独立在那寒庭,无名灭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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