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地自言自语:“要是那四个人在手上就好……”
他会用最快速度化验、分离病株、研究……
“博士。”段奕出声打断程声,提醒道。
程声颇为惋惜地啧声,回神继续解释自己现在在写什——
“R-O,即基本传染数,意味着个受到感染人会传播给多少个健康人。其中这个R,意味着病毒繁殖速度。R越大,们需要做抵抗和措施就越激进。”
“等下少将,想问问,他们尸体能否运送回来?”段奕开口。
“驳回,上校。们需要解剖分析。”
“是。”
通讯挂断。
段奕握紧拳头,脸色沉得难看,面是自己兵,面是命令和大局。
他下意识看过去,就见段奕冷着张脸,言不发地盯着屏幕,绷紧下颔和肌肉,像是头蓄势待发野兽,让人感觉到无与伦比危险。
被关在基地门外那些哨兵开始绝望,子弹似乎只能让那四个人动作有所停滞和阻碍,却不能本质上阻挡他们进攻。
直到那四个人脑袋被枪轰烂,才轰然倒下,幸存哨兵无不被抓伤、咬得皮开肉绽。
基地大门缓缓打开,有人从里头抬着担架匆匆跑出来,把那几个活下来哨兵抬回去。
视频最后定格在那四个人迷彩服上,胸口处都绣着他们代号数字,有掉出头颈里银牌项链,上面刻着数字也和迷彩服上数字对应致。
程声边飞快地在白板上写着密密麻麻板书,边给段奕举例子,如数家珍般,语速飞快:
“在17至18世纪,欧洲因天花流行,死亡人数达6千万,被当时史学家惶恐称为死神帮凶,而天花基本传染数,只有3。”
“再往前,14世纪流行黑死病,猖獗三个世纪,夺走当时欧洲三分之人口,它基本传染数是4-6。”
程声边回忆边板书,
“段奕,那四个人从消失到现在,有多久?”程声似乎已经从视频里情绪抽离,他冷静地问,边操作轮椅滑到面白板前,手里拿着马克笔开始计算。
段奕深吸口气,冷静下情绪,走到程声身边:“四天。”
他看着程声在白板上写着他完全看不懂方程和计算法则,顿顿又补充道:“出现心跳到现在是三天。”
程声点头:“他们任务铁匣子没有出现在视频里——希望只是丢——但假设是那个铁匣出现问题、导致他们四个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话,那他们四个人就是典型病毒感染者,也是目前唯、曾经活体携带者。”
程声目光转向段奕,眼里闪过极熟悉、在研究大院里常见到热切。
“段奕上校,这些是你兵吗?”冷冰冰通讯器里传来不带感情质问。
段奕视线从屏幕上收回,他深吸口冰冷空气,冷声回答:“是。”
“调查出他们到底为什会变成这样。”
“是。”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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