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顾慎行听到俞铭寒叫他，便转头看向车窗外。他
外甥定定看着他手上香烟，“你什
时候开始抽烟
？”
俞铭寒没等到对方回答，只看见顾慎行定定地看着他脸。
——大概感情这种东西也能顺着血缘不断传承下去吧。
顾慎行看着俞铭寒那和顾锦妍有这三分相似眉眼，这想着。
顾慎行嘴唇嗡动
下，似乎想喊出某个许多年都在没说过字眼。然而最后他什都没说，深呼吸口把手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那你和
去个地方吧，”顾慎行像是没听到他回答似得，自顾自地说道，“现在在你楼下。”
从俞彦霖给他打电话里，俞铭寒也能猜到顾慎行夺得俞氏大仇得报。只是对面声音听在耳朵里，却莫名带着落寞情绪。
俞铭寒顿顿，点保存：“……好，马上下来。”
……
俞铭寒下到楼下，就看到停在门口黑色商务车。
力在自己子女面前刻意营造出威严和体面，手上那最后、也是唯拥有砝码也彻底消失。他坐在办公椅上，向来梳得整齐头发有些凌乱。
“俞家？”电话那头声音听在俞彦霖耳中有些失真，“如果你非要这说话，那就让俞家就这消失吧。”
耳边依旧是熟悉电话挂断声，俞彦霖背部微微佝偻，手上手机伴随着助理吸气声摔在地上，屏幕彻底碎裂。
……
俞铭寒平静地把刚才号码拉黑，手上放在键盘上继续编写复杂代码。
他示意俞铭寒坐到副驾驶上：“上车，带你去见你母亲。”
……
俞铭寒被顾慎行带到墓园，他捧着花跟在顾慎行后面，路找到顾锦妍墓碑。
墓碑上立碑人是顾慎行名字，在知道白叶
透过半开车窗，俞铭寒看见顾慎行坐在驾驶坐上，指尖夹着根点燃香烟。
顾慎行就静静地坐在那，只垂眼看着指尖明灭火星没做别任何事。
……他其实已经戒烟好多年，到现在也直没再抽过抽烟。
顾锦妍以前就见不得他抽烟。生病前要是看见巴掌直接就能拍下来，那个温温柔柔女人看着力气不大，但是巴掌下来直接就能把他拍个踉跄。而生病后，她身体里所有活力都像是被抽空，于是再没打人力气，只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戒烟差不多就在顾锦妍生病住院那段时间。似乎是隐约知道再没人会挂心自己健康逼着他戒烟，于是他烟瘾就这自然而然地消失。
只能说可能今天大家都喜欢给他打电话吧，没过多久放在手边手机又响起来。
俞铭寒已经决定将所有陌生号码打成俞彦霖，通通挂断拉黑处理。然而视线往手机屏幕上扫，却发现是个待在他通讯录里熟人。
俞铭寒接起电话：“喂，舅舅。”
顾慎行问：“你现在有空？”
俞铭寒看看眼前写到半代码，耿直回答：“现在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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