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照拳捶桌,“岂有不知,只是这次两次都落在行知身上,叫如何忍得。”
“父帅是个忠厚之人。”俞行勇眯起双目,眼透寒光,“俞行勇却不是那好欺负,敢动五弟,让他全家吃不兜着走!”
程时照伸出手,同俞行勇交握下,低声道,“大哥,干他娘!”
俞行勇靠过身来,骈掌轻轻挥,耳语句:“搞掉林远貌那个老匹夫。东宫便如失双臂。”
时年冬至,右佥都御史王卉告“武英殿大学士兼太子少师林远貌夫人祝诅上及于太子妃共祈词,欲令太子为帝”,按验,罪至大逆不道。
程时照见她进来,起身行礼,口称大嫂。
黄婷玉侧身避过,回礼。
国公世子俞行勇端坐于上,开口问道:“夫人可是从五弟那边过来,五弟今日情形如何?”
黄婷玉笑道:“夫君不必忧虑,五叔眼见着是大好。周姑娘照顾他十分尽心,方才去,才瞧见她哄着五叔用整碗薄粥。”
俞行勇点头道:“天可怜见,甚幸,甚幸。”
知顺着气,扶他慢慢躺下。
黄婷玉看两人这般投契,心中很是感慨。
在床前张绣墩上坐。
拉着周晓晓手道:“你真是位好姑娘,此次多亏你如此费心,们俞家上下,都十分感念。”
周晓晓低头笑道:“大奶奶今日怎生同如此客气。”
帝怒,诏载远貌厨车以徇,腰斩东市,妻枭首,其子林秉仁闻之,惧逃在野,上缉文寻捕;太子妃亦收。①(有人告发林远貌夫人和太子妃诅咒皇帝,想让太子登基。皇帝查实,大怒。下诏以厨车载林远貌巡街,腰斩,妻砍头,儿子林秉仁逃跑,太子妃也被收押。)
太子忧惧,披发赤足,入宫匍帝膝,痛哭流涕
程时照咬牙切齿道:“林家老匹夫!狗父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俞行勇止住他:“殿下稍安勿躁。”
他冲黄婷玉使个眼色。
黄婷玉起身道:“殿下安坐,且去母亲那边看看。”
待见她走远,俞行勇屏退下人,方徐徐道之:“王爷不必急躁。东宫跋扈,行事如此阴毒,陛下焉能不知?俞家同王爷乃是血脉至亲,打断骨头连着筋。陛下此次如此重赏府,已是对太子有厌弃之意。”
黄婷玉轻轻拍着她手:“你二人感情深厚,是件好事。但有事,作为大嫂却不得不提醒于你,你可莫要嗔怪于。你二人之间,需得谨记,只可发之于情,止之于礼。切不可逾矩。”
周晓晓起身行礼,“大奶奶这是真心疼,岂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奶奶话都记着,都听您。”
黄婷玉笑道:“早知你是个玲珑剔透姑娘,不过平白交代句罢。”
她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劝住周晓晓:“莫要送,且回去照顾行知要紧。你若是有何烦难之事,皆可前来寻,必为你尽心。”
黄婷玉回到自己居所,正厅内坐着燕王程时照和自己丈夫俞行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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