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伸手推他
脸，让他正视前方，红灯倒计时
秒——
“你想写什
就写什，
都喜欢
“唔，好像是没什可收拾，只有书房乱点，你以前在时候怎摆，现在就照原样摆回去吧，省事。”
“好，那要重新题幅字，写大点，挂在墙正中央。”
“你想写什？”
“……”
这个问题把徐涓问倒
，他本想再写幅《兰亭集序》，但毁坏东西不能复原，新写和已经撕碎不是同张，他不必在这上面纠结。
“还没想好。”徐涓略思索，“挑个好日子，明年春天？”
裴聿说“好”。
他什都好，这方面都听徐涓，本来就是他们自己事，他没意见全世界都没意见。
徐涓快速洗漱穿戴完毕，和裴聿手牵手出门。
他们在楼下早餐店买两份豆浆油条，坐在车里吃完，然后由徐涓开车，去接裴聿妈妈，送她去车站。
晚年。”提到这个话题，裴聿情绪有点低落，“其实不太放心，但总是很忙，没多少时间陪她，也许她……比较寂寞吧。”
徐涓挪腾到床边，伸手抱住裴聿。
裴聿道：“高二那年劝过她，让她找个伴儿，否则个人太孤单，但妈说，二婚不那容易，条件合适人很难找，她怕麻烦，也怕给带来麻烦，……”
裴聿忽然住口，眼睛红红望着徐涓。
家庭是每个人难题，也许问题不算很大，但不论大小都很难根治，时不时冒出来戳人心窝。
那该写什呢？
他想写句情诗，但把情诗挂在墙上似乎有点俗气？
不过也没什大不，他本来就是俗人个，曾经想过要脱俗，挣扎那久，生怕自己平凡得和满大街普通人样，最后才意识到，当凡人没什不好，他心甘情愿跌回万丈红尘里。
“就写，‘愿作鸳鸯不羡仙’，怎样？”
“可以。”
这是寒冷冬季里普通天。
街边包子铺冒着腾腾热气，穿校服学生们为赶时间匆匆地跑过斑马线，马路上堵车时传来喇叭声此起彼伏，徐涓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手捂在嘴边，慢吞吞地打个呵欠。
“们搬到起住吧。”红灯倒计时十秒，他转头看裴聿。
裴聿点点头：“那你搬到那吧，们回头把家里好好收拾下。”
“收拾什？”
徐涓不愿看裴聿伤心，可他不知道该怎安慰，这个问题可能会直烦恼着他们，现在裴聿妈妈年纪还不算太大，等以后她七八十岁，走不动路呢？
裴聿烦恼也将成为他烦恼，他们在起以后不可能每天都是幸福快乐。
但他们想在起生活，生活永远有甜和苦两面，爱个人，不只是想和他起享受快乐，也是不想让他个人孤零零地受苦。
“陪你去吧。”徐涓起身下床，忍着浑身酸痛穿衣服，“们结婚那天，你妈会来吗？”
裴聿却问：“你想什时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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