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徐涓“扑哧”
笑，又问，“多大
？”
男孩说老实话：“二十。”
徐涓点头，拎起酒瓶给自己倒满。
他去拿酒瓶
时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时候，他发现包厢里多几个人，男女都有，都是漂亮。
这是常规安排，点也不稀奇，他和裴聿相识那天，就是类似情景，他怀里抱着女大学生，没想到，把人家老师给招来。
徐涓笑下，满室灯光迷离，他目光落到对面个年轻男孩脸上，后者坐在个徐涓不认识人身边，见他盯着自己看，脸红，局促地低下头。
郭绍察觉到：“哟，干嘛啊徐总？”
“有点眼熟。”徐涓醉得头疼，心情却还不错，因为脑子喝浑，烦心事都忘。
大概因为长久地得不到爱情喜悦，心脏每个角落都积满灰，行将就木地保存着过去记忆，很难再激烈地跳动。
他觉得自己老好几岁。
——不过是谈场失败恋爱而已，有这
严重吗？
他劝自己乐观点，但当天晚上，七点多，裴聿又没回来。
虽然他在家时候他们也不说话，甚至会故意错开使用浴室时间，但有没有这个人，感觉是不样。
它捏变形，又丢回垃圾桶里。
第二天，裴聿整夜没回来。
徐涓不知道他是在通宵加班，还是住在学校那边家，不打算回来。
他们现在已经到不论在外面做什都不向对方报备地步，恋爱关系名存实亡，只差个契机，履行分手手续。
又天，徐涓去医院开点药，没什大毛病，是专治头痛、安神静气药。
“真眼熟假眼熟？”郭绍乐意成人之美，冲那男孩摆摆手，叫他到徐涓身边来，“那你俩聊聊，是不是以前见过啊？”
男孩听，乖乖坐到徐涓身边。
徐涓今年二十六，他似乎不比徐涓小太多，但打扮得嫩，是个男大学生样子。
徐涓醉眼看人，恍惚觉得他长得有点像裴聿。
“你多大？”
徐涓胡乱吃口晚饭，在空荡荡房子里待不住，只好又去跟侯世杰他们喝酒。
这回不止三个人，郭绍喊来堆，有狐朋狗友，也有生意伙伴。
徐涓是出来放松，不想社交，因此进包厢，就躲开中心位置，坐到角落里。
他许久不公开参加聚会，别人都忍不住拿眼睛瞄他，他不在意，也懒得解释什，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拽着侯世杰陪他喝酒。
徐涓是奔着买醉来，不醉实在说不过去。
裴聿不回家，他自己住着人家房子，就没那心安理得。
因此，他想给裴聿打个电话，稍微问几句，可到这种关头，稍有句不慎，这通电话就将成为他们最后次联系。
徐涓下不手。
事到如今，他还是下不手。
但也没力气再思考别，能声嘶力竭地大喊“
不想分手”，说明爱得热烈，他现在依然爱，却热烈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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