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阵子就好
，不用急，到时候是死是活，都不用再提心吊胆。
他这样想着，意识渐渐朦胧不清，快要睡着
时候，裴聿忽然叫他：“徐涓。”
吃完进浴室匆匆洗漱
下，上床时快十点，裴聿仍然没睡，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这挺罕见，裴聿闲着时候大多是看书，手机对他而言是个真正通讯工具，不是娱乐工具。
徐涓凑过去亲他下：“看什
呢？”
“没什。”裴聿把手机放下，徐涓眼尖，在屏幕黑掉之前，他隐约看见自己朋友圈背景——裴聿在翻他微信朋友圈？
徐涓想想他最近发过内容，好像没什值得提，尽是些没营养日常吐槽，骂焦航骂下属骂合作方骂自己，稍微轻松点时候，才会配张图，说两句人话。
徐涓轻手轻脚地进客厅，有点饿，便脱掉外套，去厨房找吃。
刚打开厨房灯，身后传来脚步声，徐涓回头看，裴聿穿着睡衣走进来，看神情不太愉快，对他道：“你怎天天这晚？”
“忙。”徐涓喝口凉掉汤，边喝边皱眉，“还要忙阵子，过完国庆吧，那时候就有结果。”
“国庆也不放假吗？”
“嗯，放不。”
，主动出来找罪受。
徐涓没法解释，半开玩笑地说：“为证明自己吧。”
焦航道：“接受家里帮助，就不能证明自己吗？别人求都求不来机会，有更高起点助你进入海洋，你不去，非要跳进小泥坑里扑腾？扑腾出泥花来，你就觉得自己特别成功吗？”
“……”
徐涓无言以对。
其实他感觉得到，最近他和裴聿之间又有冷下来倾向。
这次不是谁故意冷，是没时间亲热。
上次他们春宵夜，好不容易拉近关系，他知道应该趁热打铁，多缠绵几次，再哄哄裴聿，八成就能彻底解决矛盾。
但现实不允许，他现在每天焦头烂额，觉都睡不好，饭也吃不好，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感到焦虑，其实他想让裴聿来哄哄他，但这显然是个奢望。
徐涓躺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
裴聿抢过他手里汤碗，放到边：“别喝凉，你想吃点什？
帮你做。”
“不用，别麻烦，你怎还没睡？”除非特殊情况，裴聿每天雷打不动十点睡觉，徐涓觉得是自己影响到他作息，“你先休息吧，随便吃点。”
裴聿看他眼，没再说别，转身回卧室。
徐涓果真很随便，他从柜子里拿出盒泡面，将就着吃。
他不知道焦航为什要找他说这些，他不喜欢和不熟人谈心，尤其是不能互相理解人，聊这种话题纯属为对方添堵。
——可能就是故意给他添堵吧。
徐涓焦虑地想，他连泥花都没扑腾出来呢，还扯那些有没？
他带着脸晦气回到家，已经快十点。
裴聿几点下班没有定数，反正每天都比他早，这会儿可能正准备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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