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上午,输完液,同房病友们开始吃午饭,他仍然动不动,下午也没动,晚上天黑,他才晕晕乎乎地下床,拿着裴聿给三百块钱,去医院楼下买东西吃。
很难形容他现在心情。
实际上他什都没想,高烧,饥饿,还有不被关心孤独感,这些就足够让他窒息,他费力地去楼下超市,不知道吃
“胡说。”
“怎知道你现在是不是也在胡说?你不是最擅长胡说?”
“……”
徐涓哽下,裴聿道:“你是不是后悔,不该坦白那早?既然你开始目是睡,那到现在还没睡到,很不甘心吧?”
这时,护士进来帮徐涓输液。
“那你在想什?”
“没什,谢谢你送来医院。”
“……”
身后没声音,徐涓盯着墙壁,觉得自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他想说,“医药费会还你”,但这种话不太合适,好像要主动跟裴聿划清界限似,他明明还想有牵扯呢,他不想分手。
但裴聿已经摆出陌生人态度,他总不能声不吭,继续心安理得地占人家便宜吧?
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
第二天早上裴聿来到医院时候,他刚刚睡醒,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显而易见苍白、病态和落魄,只要是以前认识徐涓人,恐怕都很难相信这是他。
裴聿把带来早餐放下,站在床边瞥他眼:“睡得好吗?”
“不好。”徐涓坦白。
可能因为没休息好,也没吃好,徐涓竟然没退烧,护士问他感觉怎样,他说感觉挺好,结果量完体温,病情比昨天还严重。
徐涓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烧糊涂,但裴聿好像什都没听到似,给他床边扔三百块钱,对他说:“上班去,晚上不定有时间过来,你自己照顾下自己吧。”
“……”
徐涓没话可说,他感觉到裴聿是不爱他,至少是不愿意再爱他,也许此时此刻,由于分手比较突然,仍残留几分没散干净爱意,但裴聿打定主意要把它们掐死,不肯再继续。
徐涓怔怔地盯着床头那三百块钱。
裴聿恐怕会更讨厌他,觉得他不知好歹。
徐涓犹豫下,试探道:“裴聿,前天晚上说话,你同意吗?”
“什话?”
“们不分手好不好?”徐涓转回身,眼巴巴地看着裴聿,“其实,那天情绪不太正常,所以说话比较夸张,把以前错误都坦白,但还是喜欢你,想和你在起,你愿意给个改过自新机会吗?”
裴聿却道:“那天你说,你不喜欢。”
裴聿道:“不习惯吧,徐总肯定过不惯‘贫民窟’生活。”
“……”
徐涓不想大早和裴聿吵架,现在也没劲儿吵,他闭上眼睛,翻身面对墙壁,把自己几乎控制不住要变形表情藏起来。
他自认为是退让,但裴聿以为他是在耍脾气,漠然道:“不高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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