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徐涓出门在外般不提这件事,怕给自己老师丢脸。
现在是为跟裴聿套近乎,他没什好聊,只能厚着脸皮提提“当年勇”。
裴聿很吃这套,因为知道他家世不凡,倒不至于怀疑他吹牛。
裴聿道:“很喜欢段先生字,徐总能学他几成功力?”
“……”徐涓笑,心想现在恐怕成都没有,但这好机会,他怎可能放过,于是闭着眼睛自吹道,“还成,至少看得过去,裴老师要亲自看看写字吗?你家里有文房四宝没?”
徐涓没好意思八卦人家人际关系,他轻笑声,很自然地说:“这巧啊,咱们俩真有缘,小时候去贺老先生家里拜访过好几次,因为当时书法师父是他好朋友,经常带着,说不定们小时候见过呢。”
这话半真半假,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他凭想象力胡说八道,强行拉关系。
裴聿却有点吃惊:“你学过书法?你师父是哪位?”
“段西园。”徐涓报上个名字。
裴聿更惊讶,徐涓摸摸鼻子,表面看是自谦,其实心里很尴尬。
酒后乱性是情场中惯用伎俩,但人和人不样,凡事应该讲究对症下药,裴聿这种人,如果今天晚上徐涓半哄骗半强迫地把人给睡,明天早上裴聿酒醒,他恋爱之路就走到头。
徐涓虽然很想睡裴聿,但他不至于急色到头脑发昏。
他是抱着谈恋爱目来,趁人之危当强*犯可不好。
“裴老师,你头晕吗?”徐涓几分钟前还在摆冷脸凶李梦洲,这会儿嗓音温柔得能捏出水来,他让裴聿靠在车座上,手往车座上搭,虚虚地搂着裴聿,“头晕就睡会吧,放心,到地方叫你。”
“……”
“有。”裴聿真是单纯,聊到自己喜欢事,瞬间就把徐涓“别有用心”忘,竟然心甘情愿请黄鼠狼上门。
徐涓越看
段西园确实是他师父不假。
当年徐涓他妈何湘姿女士迷上书法,自己不学,让儿子去学,徐涓就被迫多门课程。但别人学书法顶多报个班儿,何湘姿却本正经,各种托关系找人情,让徐涓拜位书法大家当老师,这位大家就是段西园。
段西园不仅书法造诣高,国画水平也是流,徐涓跟着他学好多年,算是正经弟子。
但徐涓实在不喜欢这些东西,二十岁生日过,他决定“勇敢做自己”,从那以后,再也没好好写过字、画过画。
段西园看他如此朽木不可雕,气之下让他滚蛋,跟他断绝师徒关系。
裴聿就算没醉,也被他折腾得头晕,眼神望过来时满是指责。
但他们坐在出租车里,车内光线很暗,给徐涓很大装瞎空间。他往裴聿身边靠点,假正经道:“刚才和你起吃饭,是贺明书老先生?以为你是他粉丝,没想到你们这熟。”
裴聿道:“他是姑父。”
徐涓:“……”
这年龄差得有点多,您姑姑几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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