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助理定睛
看，惊呆
：“您还没走呢？”
程平戴着墨镜与鸭舌帽，含糊道：“多住晚。”
新郎与他打招呼，笑着道歉：“
俩度蜜月
时候，得辛苦您另找化妆师。”
程平：“没关系，现在多个专属备用。”
新郎：“？”
“知道，能看出来。”
李柏奚说得愈发缓慢，却也愈发温柔：“但落下每笔时，总会想起你。”
程平：“李柏奚，你发现吗，们重逢以来对彼此讲这
多，其实翻来覆去都只是在说句话。”
“什？”
“说是：告诉，你还爱。”
对真实自己，不敢扬起头来爱人。”
李柏奚招架不住。
音乐渐弱，杯盘狼藉，宾客开始陆续离场。喷泉水面倒映出灯影被夜风揉碎，孱弱地摇曳着，像夏末萤火。
身边程平还在等他开口。
李柏奚唇齿忽然生锈。
杨助理若有所感，蓦地扭头朝落地玻璃外望去。
道身影双手插兜等候在酒店外，冲她点点头。
程平小跑着与他会合，并肩走远。
【全文完】
程平朝他贴近过来，在黑暗中发出声悠长叹息：“累。”
李柏奚慢慢收紧双臂，将他安稳地嵌入怀抱：“还爱你。”
“嗯，也是。”
婚礼第二天早上，在酒店住晚宾客陆续退房。杨助理与新郎坐在餐厅用早餐，时不时与人挥手道别。
有人拍拍她：“先走。”
为不让对方等待，也为补上彼此间空白，他开始诉说这几年经历。些奇遇，些险境，两次跟死亡近距离接触。
他说很久，直到宴席灯光盏盏地熄灭，人群散尽，黑暗环抱，他们头顶倾泻着万丈星河。
“遇见很多人。”
“嗯。”
“他们……或多或少都给灵感，其中有几个模特，说是缪斯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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