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造
大孽。
两杯酒下肚，李柏奚看着时机差不多，低头给马扣扣发信息：“过来吧。”
??
埃尔伯特还是老样子，用温和
方式冷淡着。他认真称赞李柏奚画，甚至奉上长达五分钟观后感，却借故拒绝李柏奚喝酒邀请。
李柏奚为母则刚，为给马扣扣
次机会，硬着头皮又劝次，态度极尽恳切。
埃尔伯特大约是真很欣赏他画，考虑良久，居然改口答应。
晚上到埃尔伯特推荐酒吧，李柏奚才隐约发现他最初拒绝真正原因——这酒吧偏僻得仿佛不想让人找到，今夜除他们没有第三个客人。副命悬线随时倒闭样子。
主持人高声邀请剧组成员登台亮相。欢呼人群中，李柏奚略微扶起鸭舌帽，朝台上望去。
现在程平不消瘦也不憔悴。
他状态很好，意气风发。英语也彻底不怵，笑着与观众闲聊打趣。
曾经费劲笑容如今变成半永久款，轻而易举地粘在脸上。
显而易见，他高效利用这三年，榨出每秒价值。曾经半吊子新人成货真价实程影帝，被很多人认可，被很多人爱着。
而死死咬着牙关，像在与什
看不见力量拉锯。
李柏奚夜未眠，在天亮时联系上杨助理，问明程平所在地——他走之后，马扣扣单飞，杨助理成程平私人化妆师。
程平那年像疯样接剧本，无缝进组，全年无休。那段时间只有天离开剧组，要参加场演出。
李柏奚舟车劳顿回国，跟谁也没打招呼，默默出现在演出后台。
他对自己说，只见面，见面就走。就当在对方成长起来之前，最后送他程。
埃尔伯特：“这是
最喜欢——事实上，是唯光顾酒吧。有时会来独酌杯。”
李柏奚心想：懂，你社恐愈发严重。
他开始怀疑马扣扣知不知道男神是个社恐。接着又怀疑这严重社恐，会不会主动谈恋爱。
难不成当初被马扣扣拿下时候，男神还是个……
李柏奚打个寒战。
这样是好，李柏奚想。这样看来，他们达成当初分开时所能预见最好结局。
不过，也因为太过完美……而失去改写动机吧。
恍惚间他感到程平目光转到这个方向，下意识地低头，才想起此举毫无必要。程平不可能注意到这个座位，何况他还做伪装。
李柏奚自嘲地笑笑，再抬头，果然对方已经望向别处。
他压压帽子，悄无声息地提前离场。
他站在演员休息室外走廊上，等待程平谢幕下场后经过此地。
走廊里空无人，灯光昏暗。李柏奚倚靠在墙上，听着熟悉脚步声由远及近。道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像从前那样朝他靠近。
程平目光撞入他眼底，又轻巧地滑出去。
步履未曾停滞半秒，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没有回头。
原来不需要他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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