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奚想想,摸出手机来:“让瞅眼他社交账号。他跟那场记搞得跟地下情似,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程平已经不抖,平淡地问:“刚才事,你也不相信吗?”
李柏奚:“当然信你。”
但程平却不相信他:“那为什不让理论?”
经纪人带着药匆匆赶到,进门就看见这吹头发幕。李柏奚顶着她目光,泰然自若地收起吹风机,从她手里接过药盒,亲切道:“谢谢。”
经纪人:“……”
奈何副导演不为所动,作哭笑不得状:“那就当说错吧。”
程平:“你——”
有人拉住他。
李柏奚半强制性地搀着他转个身:“导演,送他回去。”
程平挣下,没能挣脱。李柏奚力气大得惊人,又或许是他把自己饿废。
跟他对戏埃尔伯特遵照剧本将手搭上他肩,似乎察觉异样,忽然停下演戏,伸手摸摸他额头:“你发烧。”
程平愣,自己也摸下,确实。
淋点小雨就直接发烧,看来最近真饿垮。
埃尔伯特又对导演说:“他病,需要休息。”
程平:“没关系,只是感冒,能继续。”
投降状:“好,你听错,不是什大事,没关系。”
程平听到自己耐心爆炸声音。
他攥紧拳头,正要开喷,又怕自己口语拖后腿,于是目光望向人群,想把教练叫出来。
结果这眼没看见教练,却看见李柏奚。
李柏奚望着他,轻轻摇下头。
你有什立场替程平谢??
李柏奚这才回答程平:“两边都没凭没据,理论不出结果。你要想跟他比谁更得导演信任,怕是会输。”
程平:“可是……”
李柏奚:“弄死个人有千种方式,干嘛要选同归于尽?”
经纪人忽然新奇地看他眼。
李柏奚用中文说:“别闹。”
李柏奚路把他送到酒店房间,半途还打个电话,通知他经纪人。
进房间,程平脱力地坐到床上。李柏奚去浴室取来毛巾递给他:“把身上擦干,换件衣服。”
程平安静照做。
李柏奚举着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副导演又发话:“回酒店休息吧,你病,所以想多睡会儿,大家都能理解,不用装作听错集合时间……”
这句话里恶意已经不加掩饰。
有什东西又炸。
程平这回天王老子也劝不住,怒吼声:“你说是点五十,为什不敢承认?怕被人知道你(静音)是个骗子吗?”
这句流畅到不可思议。
程平:“。”
程平无声地做个深呼吸,把碎成三千片耐心胡乱拼回来。他没再理会副导演,走去镜头前站位。
副导演被晾在原地,对导演抬抬眉毛,以示诧异。导演息事宁人地拍拍他,宣布:“Action.”
棺椁又次缓缓入土。
程平站在雨丝里,不知是不是怒火收不住,身体渐渐发起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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