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下意识想找面镜子。
李柏奚举起手机屏幕，给他照着。
程平：“……”自己真
每句话都写在脸上？
“每句话都写在脸上”，这属性在对方嘴里也能吹出朵花来。
程平无法说服自己为之不快。他在对方专注目光里快要蒸发成水汽
。尽管，他明白，李柏奚说每个字，都在应证经纪人预言。
程平有
种奇怪感觉，此时此刻无论自己问什
问题，对方都会说实话。
于是他真问出口：“
是不是格外给你灵感？”
李伯奚愣下：“是。”
程平：“为什？”
李柏奚自己心里也在问：对呀，为什呢。他给影视界大大小小无数咖化过妆，其中不乏顶级美人，但是为什至今唯有个程平，如此激发他创作欲？
指：“这里为什颜色这重?”
李柏奚：“因为有块骨头，转折强烈。”
他顺手抽出张白纸，接过程平手上笔，给他画个头骨局部：“骨头是这长。”又涂涂改改，在上面添层肌肉，“肉是这样。”
程平：“怪不得你每次给化妆时候都会在这里打阴影。”
李柏奚笑道：“聪明，但也不是每次。如果是硬朗妆面就打下，相反也可以把它弱化。”说着拿笔示意，“这样就显得柔和。”
程平依稀听见自己问：“那你喜欢是，还是脸？等到这张脸老，变，你会去哪儿？”
直到李柏奚柔软温热嘴唇贴近过来，他昏沉地闭上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问出口。
那是弘台词，不是他。
他感到对方拥住他，于是更紧地回抱过去。
李柏奚缓缓说：“很多人在化妆之前，就已经顶着另层脸，但你没有。你脸……特别干净，所有表情都是诚实展现。以前不知道神采飞扬是什意思，遇到你才理解。”
像会发光。
程平也愣住。
他心想：这算告白吗？
结果李柏奚忍俊不禁：“就像现在这样。”
程平看着他涂抹：“像给人第二张脸样。”
李柏奚：“要不然怎说是换脸术呢。”
程平心中动，转头看看李柏奚。
李柏奚素面朝天，垂眸安静地看着他。
不知是不是巧合，李柏奚近来面对他时总是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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