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终于看清
李柏奚在捣鼓什
。他居然在对镜涂口红。
饶是程平此刻心里
团乱
程平愣住。
李柏奚好像真
已经把杂事抛诸脑后，开始专心改妆。
程平心中仿佛被捅出个巨大空洞，呼啸着漏风。
等不到否认，求不得回应。他甚至摆不出合适表情，呆滞着任由李柏奚捧着自己脸涂涂抹抹。
可笑啊。
李柏奚听着皱起眉：“为什要偿还？”
程平低下头：“为什不要？总不能仗着当过你喜欢主播，就理所当然接受这切吧——更何况，还只是主播之。”
李柏奚懂。
李柏奚完全懂。
他看着眼前这年轻人脸上掩饰不住不甘与失落，心中蠢蠢欲动已久种子忽然破土而出，冲天而起。
”
李柏奚就等她这句，立即走向程平，不等他再次避开，直接握住他手腕，手上却没施力，只是松松地挂着，低声道：“借步说话。”
程平：“……”
团队租车停在旁待命，座位上还搁着化妆师工具包。李柏奚带着程平直接坐进后座，车门关，贴膜玻璃就隔绝外面视线。
李柏奚这才转过来：“
们时间不多，明天你就又回国。”
可笑啊，程平。这已经是第二次，自作多情对着错误人动心。这辈子可别有第三次。
李柏奚彻底无视程平眼中剧烈波动情绪，对车内压抑空气恍若未觉，心平气和地改完妆，又上下打量番，点评道：“确实还少点个性。”
说着转过去，弯腰在化妆包里捣鼓着什，不经意地问：“杂志负责人有没有告诉你他们主打风格？”
程平麻木地说：“不记得。”
李柏奚不以为意：“嗯，看你整体造型，好像走是浪荡公子风，也许妆容里面可以找点呼应。”
“所以，”程平想找句狠话又狠不下心，挑挑拣拣半天，最后磕磕绊绊道，“如果你只是喜欢看打游戏而已，那个时期已经过去很久，以后请不要再对……这好。”
李柏奚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而已？”
程平：“……嗯。”
李柏奚：“明白。”
他似乎默认这件事已经谈完，收拾心情端详起程平妆容：“嗯，这修容确实可以改改。”
程平：“……”又来，这暧昧到欠揍说话方式。
李柏奚：“昨天那通电话，你情绪好像有点不对，挂断之后也没回消息。是不是有什误解？”
程平颇不适应这单刀直入李柏奚。但对他来说，这样完全不费脑子沟通太爽快，以至于他几乎是出于惯性以直对直：“不是误解，只是时没想好怎面对你。”
李柏奚：“？”
程平：“你帮太多。不说别，单是那次选角，让拍出成名作，还遇到大导演和吕老师。还有那多火出圈妆容造型……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实在是偿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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