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天他过得浑浑噩噩。
收工
时候，小花走
过来，关心程平：“你眼睛里面还有红血丝诶，要不要眼药水啊？”
程平：“啊，没关系，把妆卸休息下就好。”
小花：“嗯，那你好好休息。”
李柏奚朝小花同情地笑笑。他知道程平取向，有些心疼这妹子，正琢磨着回头要不要巧妙
话头是程平挑起来，他自然要边说边看向程平。然而程平对上他商业假笑，却又仓促地收回目光低下头。
那神态跟那张锋芒毕露脸极其不搭。
李柏奚目光沉几分。
昨天晚上，程平问出那句石破天惊话之后，李柏奚心中也搅起惊涛骇浪。但他老油条指数跟程平根本不是个数量级，完全凭着本能笑眯眯地反问句：“你说什
？”
程平那句话本来就问得声若蚊蚋，被他这反问，彻底失去说下去勇气：“没什。”
警察：“你能精确到市吗？”
男子：“基本上可以精确到县吧。”
导演：“卡！”
导演挨个儿提点演员，轮到程平时全是夸赞：“很好很好，就保持这样。”
他活像是家长会上班主任，转向经纪人道：“你们小程可厉害，这个状态，这个脸色，怎做到？”
方瞳孔，悲天悯人地摇摇头，对警察安慰几句。
录像至此被暂停。
程平：“你们懂吗？”
众人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作家声音仿佛入幽冥：“当年凶手并没打算留
个活口。他动手，也确实在死去，这时他趴下来，为享受瞳孔散开过程，他凑得很近很近……于是在濒死眼中，他虹膜成黑色太阳。”
那顿晚饭，李柏奚吃得如坐针毡。
他望着对面头都不敢抬程平，满脑子都是品牌直播时弹幕：“传说中静音机关枪在李老师面前乖得跟只羊似。”
当时他心里还笑话粉丝眼瞎，结果事后观察，瞎分明是自己。
程平除对他，还对第二个人露出过这模样吗？
李柏奚咽不下饭。他喉咙都在被愧疚感炙烤。
经纪人：“……”
程平不说实话会死：“脸色是李老师功劳。”
导演：“哎，请李老师真是请对，每次妆发都完美贴合人物，看着好像对演技都有加成，太高级。”
经纪人脸上似乎有点疼。
李柏奚摆摆手，说几句谦虚客套话。
小花发出毛骨悚然尖叫声。
警察在边简述推理过程，并列出嫌犯更多罪证。
“但此人非常警惕，当时报名剧本杀只填假个人信息，现在已经失踪。们叫来诸位，是想请你们努力回忆，在剧本杀期间跟他有过什接触，得到过什信息，哪怕是最微小也行。”
众人苦思冥想，作家焦虑地走开，背对着众人踱步。
最后那年轻男子举手：“对口音挺敏感，那黄大叔说话时候有点点乡音，好像是们隔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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