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奚：“看机会。”
马扣扣：“好好好！做电影！冲奖！把你师弟
奖给冲没
！”
李柏奚：“嗯。明天早点起，程平妆
来化。”
马扣扣：“？程平给你下蛊吗？”
程平被压戏压完全场。
结束时他跟在助理身后退场，终于扭头，似不经意地瞥李柏奚
眼。
李柏奚在跟导演说话，没有看他。
程平低着头走。
导演：“你下次什
时候过来啊？”
根正苗红小生把他当笑话。
程平自然感觉到小生敌意。
放在以往，他肯定憋着这口气，用实力打对方脸。
但今天他这口气却鼓不起来。今天李柏奚跟到片场，就在旁边看着。那两道视线落在身上，有如实体，重若千钧。
他想要超水平发挥，结果却是上来就被压戏。
现场下子陷入尴尬寂静。程平资历虽浅，热度却还是有，再怎寒碜也不至于跑这儿冲销量。
只有小生自顾自笑下：“开个玩笑。”
李柏奚几不可见地皱皱眉，正要开口。
“是吗？那们岂不是很快就要抢不到，赶紧去买几杯尝尝。”清脆女声响起。蓝孔雀小花不知何时进化妆间，笑眯眯地打圈招呼。
李柏奚顿觉这孩子懂事，对她抛个飞吻。
理：“是吧？那明天再给你买。”
程平努力将目光粘在助理身上，没话找话：“啥牌子？”
助理报牌子。
程平：“什口味？”
助理报口味。
李柏奚：“……暂时不走。刚好这几天没别事，可以在现场监督些细节。”
导演自然欢迎。
出摄影棚，马扣扣立即问：“不是为程平吧？”
李柏奚：“你那恋爱脑能收收吗？师父也不想止步于电视剧，这回全方位锻炼下，下次才有进步，懂？”
杨助理感兴趣地插言：“要做电影吗？”
这段剧情是接着小花被警察追捕那段。作家以为警察欺负小花，怒而喷之；警察却开始怀疑他俩是同伙，话里有话地试探几句。
小生多年实战，稳如老狗，那微妙而丰富表情变化简直是教科书级。
就连站在旁没台词小花，也靠站姿和神态入戏。
相较之下，程平只是在用力地皱眉而已。
他倒是想把眉毛皱出点层次来，却如同考生面对试卷，脑中知识点全忘，只剩片空白。
程平：“……”
小生：“……”
小生瞧不起程平。
这瞧不起中又多少带些愤世嫉俗成分。
明明考进电影学院，却退学去打什游戏，游戏混不下去又回来演戏。从未磨练过稀烂演技，凭什当主演呢？凭粉丝追捧吗？
程平：“多少钱？”
助理：“……哈？”
李柏奚身后马扣扣笑声，心想这是在现场打广告吗。
他只是心里刻薄下，没想到还真有人问出声来：“程老师是接酸奶广告，想冲个销量吗？”
出声是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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