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连年战乱,民生凋敝,燕国人士气低落,节节败退。你没有察觉,札椤瓦罕却发现,是百姓不想打。他痛恨夏国,出使和谈只是权宜之计。他需要时间休养生息,也需要个新契机,煽动起民众战意。”
他语声中带
杨铎捷哂笑:“天下竟有如此不守礼法之人,求人指点还不躬身讨教……”
副统领“唰”地拔出刀来架到他脖子上:“还能更不守礼,你说不说?”
“说说。”杨铎捷缩缩脖子,“听说赵五成并不实际管事,平时杂项事宜,是谁在帮他打理?老哥弄得到兵符吗?”
享殿。
图尔:“什意思?和谈失败,扎椤瓦罕为何会庆祝?”
副统领愣。
杨铎捷:“救驾不力,总得有颗人头落地吧?即使皇帝驾崩,端王为摆姿态,也会来问这个罪。赵五成是端王狗,他是不会有事,有事便只能是……审讯不出结果,耽误出兵那个人。”
他老神在在:“赵五成下令那刻,老哥你项上人头,便已经出借。”
副统领哈哈大笑:“挑拨离间得如此明显,真当会上道?”
杨铎捷耸耸肩:“不信便罢,人各有命。”
用审。拖着拖着,把山上皇帝拖死就完事。
杨铎捷笑道:“老哥,相逢即是有缘,左右无事,兄弟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副统领吐瓜子壳,转头去看窗外雨。
杨铎捷也不管他在不在听:“话说当初曹操去征袁术,遇上大旱,军中缺粮。粮官问曹操,大伙儿没饭吃可怎生是好?曹操便道:‘你将大斛换作小斛,发给他们。’粮官又问,那将士们心生怨怼,又该如何?曹操说没关系,自有良策。”
嗑瓜子声音慢下去。
夏侯澹笑:“你真不明白吗?你到此时还以为燕王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要来行刺吗?”
“们留障眼——”
“那老狐狸坐几十年王位,能被你点障眼法骗这久?”
图尔被噎住。
他想起羌国女王“恰巧”留下香囊,又想起自己路出逃时,出奇松散防卫。
副统领:“那便闭嘴!”
杨铎捷果然闭上嘴,再也不说个字。
副统领嗑完半盘瓜子,朝他瞟又瞟,终于忍不住问:“若真如你所言,如何应对?”
杨铎捷牢牢闭着嘴。
副统领猛拍桌:“说话啊!”
杨铎捷故作不觉:“口粮减,将士们果然,bao怒。曹操对粮官道:‘得找你借样东西稳定军心——你项上人头。’粮官大惊喊冤,曹操倒也很委屈:‘知道你无罪,可若不杀你,难道杀吗?’”
窗外电光闪。道炸雷恰在此时落在他们头上,如天柱摧折,压顶而来。
副统领:“……”
副统领冷笑声:“弯弯绕绕到底想说什?”
杨铎捷啧啧摇头:“老哥,你就是吃亏在书读少呀。赵五成明明可以只让你看着,为何非要当众命你‘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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