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
图尔低头对他晃晃令牌,冷冷道:“有要务在身。”
那守卫目光掠过他身后众人。
哈齐纳等人半低着头,默默攥紧武器。
却不料那守卫只是扫眼,便行礼道:“请。”
庾晚音什也没说,从袖中抽出物,指向旁木桌。
在他们头顶上方高空,铅灰色云层中,落下第滴雨水。
线银光坠向无所觉大地。
“砰”声巨响,在深宫中炸开。
秋季里不常见闷雷阵阵传来。
烛火上方,又条字迹浮现:“燕人行刺。”
拼图补上最后块。
庾晚音面无表情,连手指都停止颤抖。她稳稳拈着字条凑近烛火,将它烧成青灰。
恰在此时,暗卫也冲进来:“城中传信,燕国人杀护卫,不知所踪。”
庾晚音并不惊讶,起身轮番打量那几个暗卫,只觉得脑子从未转得如此快过:“你们调得动禁军?”
也开天眼,但是没有那好用,只能看见遥远未来。
若是好用,他也不至于被太后死死压制到现在。
至于为什突然梦见不好事……难道是预知死期?夏侯泊充满兴味地想。
当然,也有可能全部是谎言。
但谢永儿毕竟刚刚为他失去个孩子。
哈齐纳挤在出城人流中,额上忽然凉,滴秋雨溅开。
走在他前面妇女抬头看眼天,撑起把伞。
图尔行穿着从大内侍卫身上扒下来衣服,男人尚能凑合,女人却明显穿得不太合身。但仓促之下,也只能如此,至少好过他们原本裘衣和画裙。所幸因为这身制服,沿途百姓也不敢多朝他们看。
眼见着队伍越来越短,即将走出城门,守城侍卫朝他们望过来。
图尔已经扯掉那把假胡子,但身高无法作伪,通身煞气也不能完全收住,站在他面前如同山岳压顶。
暗卫面面相觑:“没有陛下信物,禁军恐怕不会买账。”
庾晚音:“猜也是。禁军被端王买通,贸然去通报,反而会惊动他……”她闭闭眼,“都换上便服,易个容,们出城。”
暗卫:“娘娘?!”
庾晚音简略道:“燕人是去行刺,端王人在暗中相助。”她已经冲向妆奁,“还傻站着干嘛,换衣服啊!”
暗卫也慌:“属下奉陛下之名保护娘娘,陛下说若有危险,决不能让娘娘上山,否则让们拿命相抵。况且娘娘不会武功,就算上山……”
讽刺是,她直以来痴情姿态没能换取他垂怜,却换取他有限信任。
谢永儿泫然欲泣道:“殿下,带走吧,定会被他杀!”
“会带你走,但不是现在。”夏侯泊哄道,“永儿,就当为,你得回去告诉他切如常。”
“可是,说完之后,就没有活着价值,他……”
“放心吧,他明天会去邶山,然后就不会再下来。说到这个,永儿也帮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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