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儿惊恐道:“可皇帝并未……”
“并未什?”
谢永儿住口。那瞬间,她觉得夏侯泊目光里有某种可怕东西蠢蠢欲动。
她不能让端王知道皇帝没碰过自己,因为他肯定会逼迫自己堕胎。
作为个现代人,她知道古代堕胎手段有多危险。
她苦笑道:“站不起来。”
来人已经到眼前。
太后:“你们这是干什呢?呀,怎会有血在那种地方。”她举袖挡住脸,别开眼去,像是见不得这种污秽。
庾晚音硬着头皮解释:“臣妾也不知,许是受伤?”
地上谢永儿却仿佛神志不清,喃喃句:“是方才那杯酒……”
庾晚音在黑灯瞎火林子里转悠半天,耳朵终于捕捉到道粗重喘息声。
“妹妹?谢永儿?”她循声走去。
谢永儿瘫在棵树旁,倚着树干喘着粗气。借着月光和远处微弱灯火,庾晚音看见她裙上斑驳血迹。
庾晚音:“你这是……”
她心惊胆战地检视圈,没在地上看见什恐怖肉团,不禁松口气。
又循着原有路线,从他脚上滚落下去,泼溅地。
“实在抱歉。”端王温文尔雅地抬头,看向那魁梧从者。
从者:“……无妨。”
端王有些惊讶似睁大眼:“你官话说得真好。”
从者个躬身,走开。
但她还有办法,可以趁着没有显怀,赶紧把夏侯澹办,给孩子上个户口。
这原本应该是个挺简单任务——如果夏侯澹不是那样怪胎话。
谢永儿死活想不明白,自己都主动送到嘴边,夏侯澹怎就能八风不动地当柳下惠。
难道他真不行?原文
她短暂地吸口气,脑袋歪,晕死过去。
谢永儿刚发现自己怀孕时,简直难以置信。
事情起因无非是些情到浓时,些争风吃醋,以及场蓄意醉酒。她想拴住端王心。她以为自己喝过避子汤,应当万无失。
谁能想到那鬼东西对她没用?!
端王知晓之后倒是气定神闲,还温柔安慰她道:“没事,与皇帝长相差得不远,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异常。”
远处传来脚步声,数盏宫灯摇晃,似乎有群人在朝此处走来。
庾晚音情急之下也不及细想:“你还能站起来?你先跑回去换身衣服,来挡他们下。”
谢永儿瞪着她,那眼神很迷茫。
庾晚音瞧出她已经到强弩之末:“有什事回头再说,先走。”
谢永儿没有动。
端王却扭头望着殿上叮叮咚咚起舞美女,自言自语般轻声说:“真是人间绝色,可惜,还是比不上当年珊依美人。”
他没去看那些燕人反应,做出副自悔失言样子,摇头不说话。
回到席间,他轻轻使个眼色给身旁心腹,比个优雅手势。
只有心腹知道这手势意思:派人跟踪。
此时此刻,所有要人都聚集千秋宴上,御花园附近看守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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