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不敢跟他对视:“哎,人有三急。”
端王朝城中各处柳陌花巷派探子,连蹲守数日,这天傍晚终于有情报:皇帝身边那个高大蒙面
“阿白,人间并不全然是拿来游戏,她有她抱负。”
阿白怔怔。
夏侯澹仍旧负手望着夜空:“你只当她是小雀,需要放飞,却不见她平正高洁,皎皎如月,能照彻千里碧空。”
阿白:“……”
阿白无力地扯扯他:“咱回屋里吧。”
阿白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见身后微弱气息,却故作不觉:“就算不是为你自己,你也为她想想呢?”
夏侯澹沉默。
阿白开始举例:“你贵为天子又如何,能保护她不受欺负?”
夏侯澹:“这倒是能。”
阿白:“?”
阿白拉着夏侯澹站在院子中央,仰头指着什:“瞧见没?”
夏侯澹也仰着头:“月亮左边?”
阿白:“快连成条线。”
庾晚音下意识地跟着抬头,只看见满天繁星,缭乱无序,并没瞧出什线条。
阿白:“好好想想师父信。他老人家还有句话托带到:你们相遇或许并非幸事。”
:“是不够好吗?”
“不是……”
“如果不是跟起呢,你会想出去看看吗?”
庾晚音张着嘴顿住。
她想起自己刚来时做过,逃离这切美梦。
“不过你说得对,她在这里,确实很难快活。”夏侯澹道,“有天她实现抱负,想要离去,那时若不在,你就带她走吧。”
阿白欲哭无泪:“求你别说。”
庾晚音直站在院中,等到夜风吹凉面颊,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
阿白正在发狠地跟北舟对打。
夏侯澹看看庾晚音:“怎去那久?”
阿白重振旗鼓:“你能为她三千弱水只取瓢?”
夏侯澹:“这也容易。”
阿白:“?”
在他们身后,庾晚音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她心跳声太响,她甚至疑心它已经盖过蝉鸣。
阿白本想让庾晚音看清男人丑恶面目,万万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回答,气急败坏道:“就算这些都有,她也只是笼中之鸟,永远不得游戏人间,潇洒快活!”
夏侯澹嗤笑声:“你现编吧。”
阿白怒道:“可不敢拿师父开玩笑。”
夏侯澹:“觊觎晚音你就直说。”
庾晚音:“……”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退回厨房。
阿白握住她肩:“晚音,来都城路上,见过千山落日,繁花铺锦。为自己思量番吧,你在这天地间走遭,到底要什。”
他握即放,端起两盘西瓜,径自走出去。
庾晚音被留在原地,恍惚阵子。
那大漠孤烟、戈壁驼铃,那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她上辈子挤在格子间里错过人间,这辈子也依旧无缘得见吧。
庾晚音深吸口气,洗净手,想着得快些回去,却没料到脚踏进院中,就瞧见两道并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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