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仍旧盯着她。
阿白眼珠子也转过来。
庾晚音顿顿,缓缓将阿白羊肉送到夏侯澹碗中。
夏侯澹:“?”
阿白:“?”
阿白没有走。
不仅没走,他还把北舟也拉来。双人小火锅变成四人小火锅。
“娘娘,吃这个。”阿白殷勤地涮好羊肉,夹到庾晚音碗里。
庾晚音阻之不及,正要道谢,斜刺里又有双筷子伸来,将毛肚盖在那块羊肉之上。
夏侯澹盯着她。
夏侯澹从地洞里灰头土脸地钻出来,先去看庾晚音:“瘦。”
庾晚音咳声:“没有,是妆没卸干净。”其实她闷在里面没处活动,天天躺着嗑瓜子吃水果,长圈肉。
夏侯澹掸掸身上灰,左右看看:“今晚吃火锅?”
“大热天吃火锅?”
“配冰镇绿豆汤嘛。”
重用自己,但又怕别人得到自己助力,所以要将自己囚禁到死。
她问夏侯泊:你跟他不样吗?你如何证明?如果预言偶尔出错,你也会因为多疑而将处决吗?
夏侯泊当然会。
但他回封情真意切信,画饼画得足以让各大企业HR汗颜,又送更多吃食进去。
他没有急着问起皇帝身边那个高手。他在等着她递投名状。
庾晚音:“对,北叔、阿白,计划你们已经听过吧?”
专心吃饭北舟这才抬起脑袋:“放心吧,这几日都在特训这小子。”
阿白从怀中掏出张人皮面具戴上,又系上黑面巾,笑道:“如何?”
饭后,北舟又把阿白拉去角落里,嘀嘀咕咕商量会儿,拉开架势开始套招。
庾晚音:“……”
她对夏侯澹印象分是持续走高。但她却不知道夏侯澹是怎想自己。
她猜测其中多少有些好感,但他又总是正人君子得很,似乎怀抱着腔纯粹同盟战友情。
直到阿白这不怕死开始搅局,他仿佛受几分刺激。
庾晚音咽下那块毛肚,缓缓夹起阿白羊肉。
“不错。”庾晚音笑道。笑完又觉得这对话活像是共处多年老夫老妻,有些脸热。
人说患难见真情,她现在算是懂。共同经历那多事,她看见这个人身影时,开始不由自主地生出种安心感觉。
直到地底传出乒里乓啷阵乱响,又颗沾灰脑袋冒出来:“咳咳……扛着锅爬地道可太费劲!”
夏侯澹:“辛苦,把锅放下,你可以走。”
阿白:“???”
庾晚音又拖两天,演两天跪领冷粥戏码,终于递出新密信:“已梦见那高大男子,孤身人,走马章台,去那风月之所。面前有高台(她还配幼儿园画功插图),似在听戏。”
夏侯泊并不完全相信。
但赌赌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至少她说地点不在宫里,而是青楼,那地儿想除去个人并不费力。
夏侯泊于是派些探子,去城中几处柳陌花巷守着。
地道终于挖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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