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太后也听说今日闹剧。
她多少有些心惊:“国库这样空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没带过兵人,终究还是怕那些兵痞子。边忌惮着他们,边却又依赖着他们保护。
夏侯澹目露凶光,左右看,又劈手夺过侍卫剑,朝着户部尚书大步走去。
户部尚书当场尿滩:“陛下!!!”
“陛下——”安贤迈着小碎步跑来,“右军章将军急奏,说是……”
他凑到夏侯澹耳边,夏侯澹却不耐烦道:“大声讲。”
安贤:“说是军饷发霉。”
夏侯澹:“为何要增税?”
户部尚书:“……”
那不是你自己批奏折吗?
户部尚书哆哆嗦嗦地将奏折内容复述遍,幸而有些脑子,没敢提皇帝尽孝事,只说是自己意思。
夏侯澹理直气壮道:“所以增税是为造陵寝?那国库里原本用来修皇陵税收呢?”
夏侯澹知道演员已就位,慢悠悠地撩开车帘走下去,问道:“何事?”
远处跪个衣衫褴褛群演,见他下车,立即杀猪般地开嗓嚎道:“圣人啊!苍天啊!求您开开眼啊!草民乡亲父老,每家每户,无不是年到头起早贪黑地耕织,存留粮米却只够果腹。草民对弟妹,出生不久赶上歉年,被父母含泪活活饿死……”
混在人群中李云锡:“?”
这段慷慨陈词怎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群演直接把李云锡当日在舟中整段台词复读遍,末哭嚎道:“草民家是活不下去,若是再增税,唯有割去脑袋,以这碗热血供养圣人!”
夏侯澹扔剑,接过他手中奏折,展开扫两眼,将它把摔在户部尚书脸上:“他们威胁朕,说是今年军饷再不加量,恐怕军马将无余力护卫边疆。”
所有人都知道,那几个将军基本上都是端王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皇帝施压,自然是因为听说户部要加税,要求分杯羹。
夏侯澹踉跄步:“好,好啊。所有人都来找朕要钱,国库却是空。这江山差不多也该改姓!”
户部尚书终于尿完,整个人很平静:“臣该死。”
夏侯澹却没再去捡剑,喘息片刻,疲惫道:“此事朕要找母后商议。”
户部尚书噤若寒蝉。
夏侯澹:“带朕去看,今日必须给……给百姓个交代!”
片刻之后,户部尚书冷汗淋漓,哆嗦着手打开间钱库大门。
夏侯澹直直立在门口,僵硬良久,突然间仰天大笑,癫狂道:“钱呢?朕钱呢?!”
周围宫人噼里啪啦跪地。
哐哐哐磕头。
李云锡:“……”
周围百姓个个听得热泪盈眶,加入哭喊队伍,远处还不断有人赶来,将夏侯澹回宫路堵得水泄不通。
夏侯澹满脸狼狈不堪,双拳头攥得咔咔作响,忽然扇侍卫巴掌,嘶声道:“废物!快把户部尚书捉过来!”
户部尚书在全城百姓围观下跪到夏侯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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