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岚便也笑笑。
夏侯澹直背靠船壁站着,若有所思。
待学子们包扎伤口,喝下热茶,神色镇定下来,他才开口道:“方才潜伏水中刺客已经全死,即使偷听到船里对话,也传不出去。诸位又做过乔装,端王应该无从得知你们身份——但朕也不敢作保。若他查出朕今日见谁,恐怕诸位名字已经上他暗杀榜。”
庾晚音与学子们道抬头望着他。
夏侯澹:“经此役,诸位还想冒险潜入朝堂?现在入朝为官,为免引起注意,必须改名换姓,抛却过往才名,甚至很长时间不能再回乡。明年科举时,朕会另外找人顶用诸位曾经名字,圆这个谎。”
学子们重新上画舫,或多或少都受伤,湿淋淋地蜷缩在船舱里,只能由暗卫帮着临时处理伤口。
北舟从怀中摸出瓶药粉,对夏侯澹和庾晚音道:“伸手。”
四只手摊开,暗卫呼啦啦跪地:“属下该死。”
北舟撒着药粉眼圈红:“刚才不该让那厮死那快。”
庾晚音摇摇头,低头望着旁那具蒙住脸尸体——杜杉被打捞上来。
李云锡对视着,心中恐惧瞬间没顶,绝望道:“救——”
下秒,道身影如飞鸿般掠去,脚蹬在刺客天灵盖上,“喀啦”声送他归天。
北舟终于解决面前敌人,有余暇清扫战场。
庾晚音发着抖四下扫视,除开场就被抹脖子杜杉,剩余学子都被救下。
那些刺客原本人多势众,几倍于夏侯澹暗卫,结果来得壮烈,送得轻松。场厮杀虎头蛇尾地结束,岸上那几人不知何时也撤退。
庾晚音心想:这倒是个聪明法子。端王和谢永儿都没见过这几个考生真容,只知道名字而已。如此来,端王按照谢永儿给名单去找人时,就会找到几个赝品。
夏侯澹话锋转:“若是就此萌生退意,亦在情理之中。只是诸位已经得涉机密,朕不能放尔等自行归乡,万望谅解。”
李云锡摸着脖子上紫黑指印,整个人都萎靡不少:“那陛下要如何?像方
就在刻钟前,这个人还满腔壮志,与他们共饮着烈酒。在原文里,他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因为死要面子,不甘输给这些同期,最终也咬着牙接受磨砺,成长为泽被方良臣。
庾晚音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走向船舱角落。
尔岚缩成团坐在那里,拒绝暗卫包扎,面容紧绷地盯着地板。
庾晚音脱自己外衣,披到她肩上:“还好?”
尔岚骤然抬头,面露戒备。庾晚音安抚地笑笑,用最小声音说:“没事,挡挡。”
水中余下几个刺客彻底失去斗志,转头朝岸上游去。
北舟看看夏侯澹。
夏侯澹:“个都别留。”
北舟点点头,结果逃兵,又跳入水下搜查番,把个闭着气漏网之鱼捞上来宰。
具具尸首横七竖八地漂浮着,将这方湖水染成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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