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嫌,庾晚音书案设在二楼深处窗边,旁人若无手谕上不这层。
但宫人惯会见风使舵,知道必须给谁行方便。庾晚音隐约听见楼下传来几句人声,也不知夏侯泊说什,接着便有脚步踏上楼梯。
脚步声不急不躁,每步都踏得很稳。庾晚音透过书架缝隙朝楼梯口望去,便见夏侯泊走进来。
夏侯澹:“不,转念想,‘进谗言栽赃良臣’这种事本来就不太会留下痕迹,他要是能找到证据,反而可疑。”
庾晚音:“那们这样,先告诉他,为免端王起疑,只能将他老父秘密接回,莫要让端王知道……然后在接回他老父过程中故意出点纰漏,让他以为已经泄密。”
夏侯澹懂:“最后再找个人去暗杀他老父,扣到端王头上?”
庾晚音补充道:“但你人要千难万险九死生地救下他老父。”
夏侯澹:“妙啊。”
夏侯泊奇怪地看他眼,仿佛惊讶于他突如其来天真:“中军将士吃得好,便不恨皇帝。”
胥尧向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感激端王知遇之恩,从来不觉得与他谋划事情有什不对。
然而此刻,他却感到股凉意窜上背脊,那疯王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是谁满脸悲悯,将你收作看门狗……”
胥尧能感觉到夏侯泊在看着自己。他迅速转移话题:“皇帝今日举措确实有些突兀。他最近宠幸那个庾妃,是怎样人?”
与此同时,下朝夏侯澹正在和庾晚音谈夏侯泊:“恶人,绝对恶人,穿没穿都是恶人。”
朝堂里落针可闻。
夏侯澹有些踉跄,按着头坐回龙椅:“他笑得太大声。”
众臣:“……”
夏侯澹指指洛将军:“你,自己去户部领军饷。”
洛将军整个人还没回过魂来,好半天才磕头道:“谢陛下!”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藏书阁临水而建,窗外波光粼粼,风景相当不错。
庾晚音办个入职手续,便堂而皇之地坐进来。
她全神贯注查两小时作物资料,无所获,注意力渐渐涣散。社畜摸鱼本能战胜理智,开始在宣纸上乱涂乱画。
便在此时,藏书阁门外有小太监唱名道:“端王到——”
庾晚音:“这样很危险,们必须想办法比他更恶。”
夏侯澹:“他手下那个胥尧,这几日应该会去调查当年事。可惜,没有什不利于端王证据……”
庾晚音:“证据这种东西,可以伪造呀。”
夏侯澹:“妙啊。”
庾晚音狞笑着与他击掌。
太后党们有意无意地瞥向夏侯泊。
夏侯泊仍旧敛眉立于原地,脸忧国忧民,没有露出丝毫得色。
夏侯泊回王府,召来谋士商议此时。
夏侯泊:“皇帝突然发疯,真是偶然?这下户部尚书死,太后党定会把这笔账算到头上,回头便会反扑。”
胥尧:“……至少中军将士可以吃上好饭,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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