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澹也反应过来,不说话。
夏侯泊将皇帝与这新晋宠妃亲密互动尽收眼底,小坐片刻后便温声请辞。
宫宴结束,夏侯澹长叹声:“没法判断他穿没穿啊。”
“本来真心希望他已经被穿。”庾晚音道,“因为原主跟你之间,可谓仇深似海。”
夏侯泊作为原文男主,走是复仇路线。
夏侯泊没在看她。
他不着痕迹地瞥眼皇帝身旁庾晚音,神情若有所思。
谢永儿心里咯噔声,又弹错个音。
她这弹错,庾晚音视线“唰”地射向端王,目光炯炯,被夏侯澹拿手肘推,才眨眨眼收敛下锐光。
夏侯泊骤然与这双眼睛相对,还是副波澜不惊样子,温文尔雅地笑。
她刚才还频频笑场,此刻对着这只笑面虎,终于切实感受到铡刀悬在头顶凉意。
这位大兄弟如果也是穿来,那奥斯卡欠他座小金人。
夏侯泊陪着皇帝聊几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席间,与谢永儿对上。
谢永儿心头狂跳下,忽然听见皇帝指着自己说:“这位谢嫔,刚刚还在拿自创乐器弹小曲儿,挺有趣。”
夏侯泊目光落在她吉他上,眉头微微挑,并未露出其他表情:“哦?”
掩饰低声说:“是穿。”
庾晚音点点头:“显然。”
夏侯澹:“而且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样子。”
庾晚音:“不不不,劝你不要小瞧她。”
恰有内侍禀报道:“端王来。”
他虽然先于夏侯澹
曲听罢,他抚掌笑道:“果然仙音悦耳。”
庾晚音失望地收回视线。身旁夏侯澹动动嘴角,低声问:“再来首?”
庾晚音:“估计没用,他要是没穿,要就是不听音乐。”
夏侯澹:“你去做套广播体操?”
庾晚音难以置信地看他眼。敌友未明,怎能上来就,bao露身份?
夏侯澹便吩咐她:“再弹首给皇兄听听。”
谢永儿这回弹是爱罗曼史。
这首她应该很久没练,又没个谱子,索性放飞自,弹得相当天马行空,时不时自创节拍。
夏侯泊垂眸聆听,举杯浅啜,似乎乐在其中。他既没露出新奇神色,也没有任何笑场迹象。
谢永儿纤纤玉指拨着弦,悄然抬眼朝他望去,眸中似是春水脉脉,近看才会发现闪烁全是求生欲。她要牢牢抓住天选之子心。
夏侯澹放下酒杯,阴恻恻地笑声,笑得身周众人又抖抖:“可算来。”
端王夏侯泊上前行礼。夏侯澹懒洋洋地赐座,问道:“皇兄此去戍边,可还顺利?伤势已大好?”
端王之前自请随军去戍边,打几场漂亮胜仗,还与几个武将打成片。他智勇双全,早已声名在外,边境百姓只知有端王,竟不知朝中皇帝姓甚名谁。
但他面对皇帝却派温良和善,笑道:“臣无能,骑马时滚跤,已无大碍。”
庾晚音鸡皮疙瘩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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