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
百年对千年妖怪不算什
，但这是她能够触及他岁月
极限。
人类不会有无尽寿数，更擅长用有限创造无限。她知道他不是观察局妖怪，可还是将他留在经济开发科，就是希望起码在有限时间里创造
楚稚水露出笑容，循循善诱道：“你看太阳和月亮永恒不变，你就看不到全部日月，但是你能看到全部
。或许有天长皱纹，或许有天生白发，可那都是，你记住所有样子，相当于拥有完整，这样不好吗？”
“即便有天在生理意义上消失，但们依然直在起，还生活在你记忆里，所以你现在要努力多记住点。”她揉揉同事小脑袋，又开始习惯性摸鱼。
这就像有天她父母也会先离去，所以她要牢牢记住已经拥有幸福。
她从来不觉得寿数有限是可悲事，可悲是岁月匆匆却无感，只在真正失去时才追悔莫及。只要没有错过现在每分每秒，都紧握在手中，那就不算失去。
金渝揉
揉眼睛，她郑重地发誓：“会好好记住，改掉记性差毛病。”
不会忘！”
楚稚水不料对方有如此大反应，突然想起最初戳穿金渝身份时，小同事也是这般哭得喘不过气，作为妖怪常比她这个人类还脆弱。她赶忙道歉：“对不起，开玩笑，你不要哭，知道你不会忘！”
她以为妖怪都见惯离别，就像胡局调侃近年多提拔她，原因是她退休会比其他妖怪早。
金渝哽咽：“那……那你活过百年……”
“这也不是能掌控啊？”楚稚水苦笑，安慰道，“你以后还会遇到其他人。”
“这样就好。”楚稚水柔声道，“们回去吧。”
金渝平复完情绪，又活蹦乱跳起来，跟着楚稚水横穿院内，结伴往办公楼方向走。
楚稚水抬头仰望缠满碧绿爬山虎办公楼，再次感叹来观察局工作是神奇事情。不知千百年以后，时间微风吹过，这里会变成什样子，妖怪又会不会变化容貌。
记忆力差小鱼有没有改掉健忘毛病，自说自话竹子还记不记得他有过信徒。
楚稚水目光落在树下石质圆凳，那是辛云茂平时晒太阳坐地方。石灰色圆凳，沾点碧绿色，凳面却擦得干净，从她进局里时就有，说不准离开时还在，宛若山中坚守巨石。
金渝更感委屈：“但再也没像你那好……”
“那可说不准，要对未来有期待。”楚稚水见她哭个不停，只得伸手帮她擦泪，叹息道，“这样，金渝，给你讲个事吧。”
金渝哭声渐弱，抽噎道：“什事？”
“和父母感情很好，们都不愿意彼此分离，但很可惜不能参与没出生前他们时光，他们有天也不能再参与后面时光，总归是有些遗憾。”楚稚水认真道，“但你是妖怪，就没有遗憾，即便你没参与以前生活，可是未来生活，你都可以看得到。”
金渝怔怔地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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