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平又吓得蹲在地上哇哇乱哭。他这样,们俩都挺有罪恶感,感觉自己特别像法海那种恶和尚,专门欺负老弱妇孺。
“也……也不知道怎办……”他把头埋膝盖上,声音闷闷,“那天就迷迷糊糊见着你,然后就像是被什东西拽过去,下子就跟着你走,走着走着就睡着……”
“鬼也是要分智商。他这样还要去上个学前班。”昆麒麟表情很伤感,估计已经断定这次又是赔本生意。开地铁还没收废铁赚得多,应该不可能在什地方藏钱。
“没死啊,直跟着自己走,后来实在是追不上。”他说,“
“……叫李儒平……”他被们俩吓得不轻,声音都在发颤。“是……是个开地铁……”
等等?开地铁?
看看他脸、病员服,再听见这个职业,下子就想起来——这个人不是之前从七院失踪那个病人吗!
“你还不知道自己死?”说,“你前几天刚从七院走丢,应该刚死不久。你是怎死?”
“真没死啊!”他说,“骗你干啥?不是想走丢,就好像被人从自己身子里挤出去,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跑走!不管怎喊都没人理,就只能跟着自己到处乱走……再然后,到平时喜欢去那家炸料店……”
大概十来秒,那股力道果然下子小——就听见声哭泣,旁边哗啦下就有什东西蹲下。
那是个穿病员服男人。
看着他哭,他也看着,突然扑上来——老子吓跳还以为他要干什,结果他就是扯住袖子,继续乱哭。
“哎哎,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扯开他,往供台那边躲,泥娃娃已经碎。他也没再扑,个人蹲那乱哭。这个阵法作用好像到此为止,昆麒麟是直接踏着它过来,那人也没重新再变回黑影。
昆麒麟仔细打量他,点点头,“看来那天是他。”
李儒平看着就和个普通人样,二十七八岁上下,平头,长得挺匀称,不难看。想起那天自己差点被人推下地铁,顿时气不打处来,“那天地铁站,推……鬼也是你?”
他摇头,“就是个开地铁啊,推你下去干啥,你谁啊?”
“叫丘荻,七院外科医生。”指指旁边,“他叫昆麒麟,是这里观主,你不老实小心他收你。”
昆麒麟说收他干啥,能存银行变利息吗,直接打成灰飞烟灭算。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生前有什不甘心事情?”
“还没死啊!”
他哭得更厉害。不过这个人长相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都变成鬼还说自己没死,骗鬼啊?
说,这家伙不老实,道长,咱们给他点冬天般严酷尝尝?
昆麒麟摇头,“和你说多少次,对待同志还是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哎,你已经死,别再想,死得透透。你记得自己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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