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
……”余三少
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杖铁质手柄，“想抓大鱼，结果网
只小虾。散罢。”
白T恤说，人家来
次不容易。
说完，他转头对着
说，“三少问你，最近时气不好，你都接些什生意，有没有大买卖。”
余三少手杖轻轻点地，“兆哥儿……？”
他跟白T恤
还是说他在套话？因为他没有说是上海七院还是广州七院，也没说是医院里医生还是看大门，他只说，在七院上班。
不能自乱阵脚。深呼吸，强迫自己放松——眼前这个白化病患者，他只是个瞎子。
“三少说哪里话？是雷哥朋友，刚从上海过来。”说。同时心里在想，到底自己破绽露在哪里？难道是消毒水味？那也太变态。“雷哥托来——”
只是话未说完，那人突然挑眉，然后靠在那柔软椅背上，转圈手中纤细手杖，“云间白衫垂盆子，问牛角天宫三门开道。”
下子愣住。
手杖，很细长，尖头。
——这是个教科书般典型白化病患者。
太典型，十分彻底病变。先天性白化病，完全黑色素合成障碍，酪氨酸酶先天缺失。纯白色短发，纯白色皮肤，微红眼睛，他坐在那里，就像是张黑白照片，照出个苍白而通透影子。
从未想过传说中余三少，会是这幅样子。
他可能在笑，也可能面无表情……太难揣测。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白遮三丑，原因就是白色是种外扩色，极其具有侵略性，当个人皮肤很白时候，他五官就会顺带地被淡化，无论优点还是缺点。
他又笑——这人怎那喜欢冷笑？！可知道，这次自己彻底露馅。
百行百业都有自己职业用词，重要像军队暗语，日常像快餐店喊单。而医生好像根本不需要什暗号，们看到同行字就会心领神会地笑……
可怎没想到，道士也有啊！这种中国最古老职业之，他们之间暗语切口是外人根本无法听懂。
余三少身边那名白T恤对笑笑，柔声道，你别紧张，三少问你话呢。
草，当然知道他在问话，大哥你看着就是好人，能不能好人做到家帮忙翻译啊？
白化病患者皮肤很容易出现问题，但是这个人显然保养得不错。他听见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也见到面前人窘迫样子，轻轻笑声。这个人笑声里简直毫不掩饰那种浓浓嘲讽意味，让人浑身不舒服。
然后他问，不好好在七院上班，跑北京城干什？
稳住！丘荻，稳住！
他应该不知道身份才对，能够准确说出七院，定是从某次行为里推测出来。比如说打字员键盘磨损和游戏爱好者键盘磨损不同，军人走路姿势和寻常人不同……人职业不同，在日常生活中会不经意间改变习惯。
哪里露破绽，让这个人看出是在七院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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