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抬眼看
下，细长
眼神中却少有没笑意。过会，这条纸带大概被拉出三十厘米左右，他才将纸头裁断掉，把东西都收好。就看见昆麒麟又从背包外面口袋掏出两条折叠着纸带给。
“这是刚才拉出来灵波。”他说。“这两条，条是今年六月张志仁事件时拉。还有条是去年来这里办事时候顺手拉。”
据昆麒麟说法，那个铁盒子是他们必备工具，用来看个地方灵力波动有多强。波动起伏越大，说明这个地方灵体越多。般阳气重地方灵波就少，而阴气重地方譬如医院、坟地之类，灵波就会稍稍大。
“——但是再大也没有这
离谱。”他指着那条起伏较小波纹给看——那是去年七院灵波。“去年还很正常。但今年不知从什时候开始，
是个神经病。
“你说那大闸蟹是啥玩意？”
“女蟹。”他说，“女人女。是种那个世界灵兽。很常见，但是几乎不会成群结队活动。而且今天明显不对劲——女蟹是很胆小。比如说你奄奄息，阳气微弱，独自呆在个地方等死，这种时候女蟹可能被吸引来，吸食些你阳气。可如果有健康人接近你，它立刻就会被吓走。也可以这样说，奄奄息人对它而言是暖炉，它喜欢暖炉，但是健康人对它来说就是火焰。火焰烧过来时候它会立刻躲开。”
“可是这不科学。按照你说法，急诊楼里有那多人，可它们成群结队旁若无人地扑到那些病危患者身上……”回想下那副样子，被它们笼罩住人简直就像是被吸食掉所有生命。“……是饥不择食？”
“不太可能……只两只女蟹根本杀不掉人，顶多就是吸些阳气，让人变得虚弱。”他又拿出那个铃铛，悬在手腕上下下晃悠。反正吵也就吵到，别人听不见。“但是那多……至少有五六百只，被那多女蟹起吸食，哪怕是个健康人都扛不住。”
“还有件事情觉得奇怪。”说，“以前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不干净东西。是你来之后……”
“知道。”
出乎意料，他居然说他知道。然后昆麒麟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个手掌大小铁盒子。盒子上面有个长方形开口，根针横在这个开口上。不知道这个盒子是干嘛，就见他掏出卷细长纸袋，从盒子侧边塞进去。那纸条宽度和盒子宽度样，可以再从另外头拉出来。他说句你看好，然后就缓缓拉动那条纸带——看不出这东西运作机理，开口旁针不断颤动，里面应该有墨水，在纸带上画出高高低低起伏波纹。
——看到这个就笑。这个铁盒子就类似于个超迷你心电图机。
“你知道这像啥吗？”凑过去看那些纸带子上波纹，起伏有大有小，但都很剧烈。“这就像是心电图。你在给什拉心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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