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会儿，小元宝突然问道：“
没有户籍也能上学吗？”
“娘
，怎
把这事给忘……明日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先给你入个户籍。”
“嗯。”
夜里，小元宝烧退下些，林芳洲累天，睡得比他早比他沉。他躺在她身边，借着月光看她睡颜。
月光有些微弱，那面目模模糊糊，静夜里，他听着她均匀呼吸声。
吭哧吭哧地扛回家。
回到家时已经累得快吐血，林芳洲对小元宝说，“他娘，上辈子定是欠你，这辈子你来讨债。”
她又吭哧吭哧地去井边打水，打完水回来烧水，俩人先后洗个热水澡，面对面坐在处擦头发。小元宝笨手笨脚，林芳洲擦完自己，还要给他擦。
他坐在床上，温顺地任她摆弄。
边擦头发，林芳洲边说道，“往后让你做点什呢？你这样年纪，不能做活，只能去上学。老子不仅要养你，还要供你上学？亏大发！”
可能是洗过澡原因，空气清新而湿润。
他握握她手，轻声说道，“这辈子，是欠你。”
“你不想上学，便不上学。”
“不上学你能做什呢，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抬。”
“你让做什，便做什。”
“算算，咱现在有钱，还是上学吧。等钱花光你就退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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