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表舅家只这个孩子
“十七。”
“该成亲。”
林芳洲重重“嗐”声,表示很不屑,她说道:“成亲有什用,不过是添张嘴吃饭。连自己都喂不饱呢!”
“你平日也不想女人?”
林芳洲抬头,对上骆少爷似笑非笑目光。她也不知该怎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根本就是个女人吧?
骆少爷:“芳洲,你坐下,正要找你。”
林芳洲忙拉开长凳坐下,问道:“骆少爷有什吩咐?”
骆少爷见这小子虽然在说着话,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牛肉。他便问道:“你还没吃饭?”
林芳洲摸摸肚子,神情有点沮丧,“今日手气不好,钱都输光……”
骆少爷会意,招手叫来老板:“再来碗馄饨,碟牛肉。”
午饭时林芳洲只吃个炊饼,喝两大碗水。炊饼遇水则胀,于是她也算吃得半饱,只是走路时会觉得腹中有水在晃荡,仿佛她是个行走水桶。
那个炊饼还是赊。
卖炊饼老婆子赊账时十分不情愿,仿佛死汉子般,气得林芳洲把眼睛瞪,道:“街坊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能欠你这个铜板不成?”
老婆子连忙道:“大郎莫气,只因今早与家老不死吵架,这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你娘活着时与相交甚好,不过是个炊饼,莫说赊账,便是请你吃个,也无什大不。”
林芳洲吃软不吃硬,听到老婆子这样说,她挥下手,道,“谁要吃你白食?明天定还钱!”
她只好胡乱摸把脑门,看到老板端着煮好馄饨走过来,她便催促:“快点快点!”
骆少爷:“说,芳洲。个远房表舅女儿,生得十分俏丽,家境也殷实,今年刚十六岁,也在说亲……你慢点,烫死你!”
林芳洲被烫到,脸有些扭曲。她把脸从碗上抬起来,隔着白腾腾水汽,听到骆少爷继续唠叨他远房待嫁表妹,林芳洲打断他:“骆少爷,你要成亲啦?”
“别装傻,说你呢!”
“那好姑娘,怎能便宜这个泼皮,你自己娶吧!”
“好嘞!”
林芳洲冲着老板背影喊道:“要大碗!”
骆少爷噗嗤笑,抓起桌上扇子轻轻敲下林芳洲:“你这讨饭泼皮!”
林芳洲也觉很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问道:“骆少爷你找有什事?”
“芳洲,你今年多大?”
……
吃完午饭,林芳洲背着手在街上溜达。大白天,街面上很热闹,路边茶棚里有人在吃馄饨,有闲钱还会配上碟子切得薄薄上好酱牛肉。
那牛肉,啧!
林芳洲仿佛闻到牛肉浓郁酱香,她正有些陶醉,却见吃牛肉人突然抬起头。
林芳洲立刻满脸堆笑,迎上前拱拱手,“原来是骆少爷,失敬失敬。今天怎个人出门?”她长得白净俊俏,拱手时倒也装出几分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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