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秦振看眼手上战报,里面可没提这句话。
“对。”石汝培道,“……帝师大人,走。”
秦振怔下。
“谢帝师回归山野,隐居去。”石汝培补全这句话,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响起那夜火焰和鲜血,他想到那个场景便畏惧生寒,于是克制自己不要回忆,“陛下追下去时候,宵飞练追出府城,到外野,遭到小股残兵力量反扑阻拦,在乱阵当中连斩百人,力尽负伤……昏迷不醒。”
秦振捏紧战报:“此事为何不说!”
字,想下,没有立刻划掉,而是放回口袋里,道:“当南自治区……有没有叫过,大彧府?”
莫泓维对着他呆愣半天,谢玟虽然家学渊源,但他少年就进棋队,居然会对这冷门历史问题有所解?在大部分人眼里,那个朝代含糊得连教科书都笔带过。但莫泓维是考古学直博,他盯着好友,迟疑地点点头。
于是,他看到谢玟划掉“在做梦”那四个字,露出个很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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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六年四月十九,大彧府。
石汝培指指旁边人,对着秦振冷道:“你该问他们,个无官无职敌国军师,你问做什?”
秦振看向叶恺几人,而那几位更加直面那个场景武将却纷纷不言,他们想起满地流淌鲜血,想起雪白神骏奔驰影子……箭羽、火光、交接兵刃,他们所向披靡、攻无不克皇帝陛下突入骑兵战阵当中,他浑身是伤,几乎让诸臣们觉得他会血尽而亡。
而陛下却不是为杀敌,他只想杀光阻拦他道路人而已,以至于后续夜袭军伍前往接应,都无法靠近他。当时众将并不知道他要找谁,险些让天子剑捅穿胸口——后来石汝培现身,阻止武臣们莽撞行为。
石汝培就在旁边看着,甚至任由那些骑兵将陛下逼至力竭,最后再由弓箭手齐射击退残余骑兵,宵飞练同样重伤倒地,跪在遍是尸体战场上。
天子身上仍是那件鲜红战袍,银甲上泼满血迹,已经分不清是他,还是敌人。此时此刻,他不像高坐庙堂皇帝,更像个孤注掷、残,bao可怖野兽。离开宵飞练支撑之
秦振赶来时,没想到是这样场面。
他届文士,那场夜袭只做接应和协助调度,真正夺城胜仗还是要看陛下和诸位将军。因身兼多种事务,所以他是迟几日才赶来御前。但捷报在手,他踏入这座城池时,见到每个*员武将,却都脸沉重难言。
有哪位将军牺牲吗?还是陛下受伤?或者是……
秦振踏入府城议事厅,见到换回中原服饰石汝培坐在椅子上,旁边是贺云虎、叶恺几人。他盯眼毫发无伤,但目光沉冷石汝培,问道:“陛下呢?”
在座数位将军和随行之臣都身躯震,呼吸都停滞几分,仿佛想到什非常可怕之事。过半晌,反而是石汝培开口:“皇帝陛下负伤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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